“安排,什么安排?”白彤抓住他的手腕,心里一团乱麻。忽然她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般说:“他要和大皇子同归于尽是不是?”
“你说什么?”如风着实吃了一惊,他回想了下,铁鹰将白彤托付给他,难道他真的打定主意要两败俱伤。天啊,他怎么那么笨,他还以为铁鹰只是要找机会杀了言锡文。
“难道不是吗?言锡文和他怎么说也是沾亲带故,要他痛下杀手他肯定办不到。所以,他能做的只有同归于尽。”
“今时今日,我如风真的不得不甘拜下风,你的心思缜密,对铁鹰又如此了解……”
“行了行了,别拍马屁了。”白彤打断他的话,说:“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见到铁鹰,你帮帮我。”
“他在宫里。”
“我知道,你带我进宫啊。”白彤乞求地讨好他说:“你不是会飞吗,带我进宫啊。”
“我一个人绝对没问题,带你,就困难了。宫里守卫深严,你以为是我们可以来去自如的地方吗?”
“那可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白彤急得出了一身冷汗。
如风想了下,说:“飞不进去,我们可以光明正大走进去。”
白彤喜出望外,迫不及待问:“怎么进去?”
如风神秘地笑了下,伸出一根手指头,摇晃着说:“你忘了,我是大夫。”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你不只是大夫,还是神医,别那么谦虚了。事不宜迟,快走,快走。”白彤几乎是拖着将如风带出将军府。
铁鹰,这可不能怪我,我不是背信弃义,实在是你不够意思在先,怎么能想着抛下我们独自赴死。
不死神医如风揭了皇榜,自然是通行无阻地被请进了宫。而且直接就被送到了皇帝老儿的病榻前。
第一次和言锡文面对面,白彤的心,怎么说呢,有点害怕,有点愤怒,更多的是憎恨,偏偏又要表现得事不关己的样子。难!
“神医,我父皇有没有得救?”言锡文确实表现得心急如焚,可惜在白彤眼里,那些都是虚情假意。
如风作揖道:“在下惭愧。”
“但说无妨。”
“皇上,已到了油尽灯枯之际。”
白彤低着头,跟在如风身后,她真的很想插嘴问“他是不是死于非命”。
言锡文并没有像白彤想的那样暴跳如雷,他竟然例行公事地问:“父皇还能醒过来吗?”
白彤皱了下眉头,这人,唱戏起码唱全场啊。刚才还孝子一个,现在怎么就陌路一名了。你当然希望他永远不要醒过来了。
如风摇摇头说:“恕草民斗胆。恐怕难,再醒来或许是回光返照。”
“回光返照?”言锡文仍然平静依旧,他说:“有劳神医了。”
“草民告退。”
“等等,”言锡文又问:“不知神医可否知道何时回光返照?”
如风停下脚步,稍作思考后才说:“这,恐怕要多给草民一些时间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