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继续吃了两口东西。
网上的事情对他来说,只要不影响到生活,永远都只是摸不着的事情,不值得耗神去注意。况且这件事本质的重点,还是在UA破产上,不管是CM还是陈默,都只是附带。
陈默说:“你去年不是说要买房吗,一直在看楼盘,帮我留意一下有没有合适的。”
老苟一愣:“你莱茵方舟那房子不要了?”
陈默说:“要,只是短期内再想住进去不现实,得再找找有没有合适的。”
老苟陈默半晌。
突然问:“你和那谁没那什么吗?”
“嗯?”陈默皱眉:“什么跟什么?”
老苟直白:“你俩没睡?”
陈默无语半晌:“……这跟我让你找房子有关系?”
“有啊,怎么没有。”老苟理直气壮,“你俩要是睡过直接同居不就得了,班长还能差房子啊。”老苟说着想到什么,凑近了,笑得不怀好意:“我记得上高中那会儿你对这种事张口就来,别告诉我你们那时候就……”
“无不无聊。”陈默推开老苟的脑袋,“滚。”
老苟等他吃完饭才离开。
陈默也从床上起来。
打开门的时候,其中一个保镖恭敬说:“陈先生,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杨舒乐是不是抓到了。”陈默问。
保镖几个互相看了几眼。
然后刚刚问话的那个才点头说:“确实,席总还没有把人交给警方。”
“把他带来。”陈默道。
在保镖几个同样迟疑着没动的时候,陈默继续道:“我不会把人怎么着,后面我会自己跟他说,你们尽管把人带来就是了。”
半个小时以后。
特殊的VIP重症监护室门口。
整整一层楼没有任何其他人,陈默的病号服外面,披着一件黑色外套,靠在走廊的墙上。
保镖挟制着杨舒乐的胳膊,将人带着一步步走来。
这一天的杨舒乐像条彻彻底底的丧家之犬。
他失去了年少时的一切光环,也没有刚回国那天的高傲张扬,头发长了,遮不住眼底浓郁的阴影,整个人像龟缩在阴沟里不见天日的某种生物。
陈默看着他,第一次真正在他身上看见了陈建立的影子。
“陈先生。”保镖走近了,说:“人带来了。”
杨舒乐在这时候抬头,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陈默,你现在特别得意是吧?席司宴为了你,不惜一切代价报复了卢纳尔,还断了我所有活路。”
陈默盯着他,开口道:“我有时候也真的怀疑,你到底是喜欢他,还是单纯受不了自己认定的所有物最终被别人抢走的挫败。”
“这是你胜利者的嘲讽吗?”杨舒乐点点头:“也对,我曾经拥有的一切现在都是你的了,你当然高高在上,可以随便侮辱我。”
陈默看他疯癫的眼神,有些懒得再和他废话。
淡淡开口:“道歉。”
“道歉?”杨舒乐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下一秒咬牙切齿:“凭什么让我跟你道歉,下辈子吧!”
陈默骤然从墙上起身,一把抓了杨舒乐的头发,扭着他的头撞上重症监护室厚重的门。
声音嘶哑冷硬:“看清楚了,这里面的是谁。”
在杨舒乐骤然睁大眼的瞳孔当中,陈默一脚踢弯了杨舒乐的膝弯,继续:“爷爷还活着你是不是挺意外?现在,道歉。就算你没有上手推那把轮椅,也该为你的预谋已久洋洋得意付出代价。你猜我有没有办法在警察到来之前,让你也尝尝躺在重症室浑身插满管子的痛?又或者,你想等去了阴曹地府再跪地忏悔?”
杨舒乐整个人跪趴在地上,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