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今棠!够了……够了!”看着池雪茉两只手腕均被划出深深血痕,傅晚的阻拦并非圣母心。“你不可以做这样的事!你还怀着你和萧京野的孩子!”
孩子……他们还有孩子。
她不能做这些事吗?可时今棠想做……她想亲手解决这个让萧京野受痛的贱货!
“听话棠棠……”傅晚抱住了时今棠,攥紧她沾了血的手。“听话……冷静些……”
与此同时,几个女佣快步跑了进来,与傅晚一起时今棠扶了起来。
窗外雨水的气味与血腥味融合,这让时今棠再难忍胃里的翻江倒海,止不住的干呕致使她站不稳,但还是用身上的旗袍裙将手中精致但染了血的发簪擦干净。
此刻,时今棠眼神里的坚毅与痛苦叠加,冲涌在心头无法消散……
“少夫人……”这时,温之景阔步走了过来,看着时今棠浑身是血的模样他眉头紧皱。“快去喊医生!”
“我没事……”时今棠深呼吸后抬眸看向了不远处的房门,“池雪茉在里面……劳烦你,帮我处理干净。”
疲惫的话音落下后,时今棠被傅晚和几个女佣扶着离开了冷风四溢的长廊。
温之景抬起脚步走到了杂物间门口,看着正在痛苦挣扎的池雪茉,她手腕与脸颊的血痕触目惊心,也令人作呕。
“这是……少夫人做的?”
“是……”带头的保镖点了点头,“我们不敢阻拦,只能保证少夫人的安全在外守着。”
温之景用手帕捂着口鼻,他褐色的双眸中流淌着惊讶,他常年心狠手辣并不觉得这有所残忍,只是讶于时今棠平日柔弱得似风都能吹倒,待敌却未有一丝手软……
“麻袋有么?装上,扔去池家。”温之景说着走出了杂物间,他眼眸微侧继续吩咐,“要快、趁着裴少还没烧了池家大院。”
“是。”
——
这边,暖流涌动的休息室内。
此刻时今棠已经换了一套干净的青色长裙,但盘发的凌乱还未整理,她纤白的手指落在托盘里那如血滴子般圆滚的佛珠上,若有所思。
时今棠记得清楚,自她第一次见萧京野时便见他腕上常戴这串佛珠,就连睡觉时都不曾摘下过。
萧京野那微凉手掌每每触及她皮肤,腕上的血色佛珠也在她皮肤上滚动,触感如圆滚的寒冰贪恋她独有的温暖,似要融化在她身上……
这是萧京野唯一挚爱之物,他却亲手将之扯断,任由珠子四散!
那一刻,他应该无比绝望吧……
此时,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少夫人!萧先生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