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鸿朗也就感伤了一会。
他们这一代人都是被时代洪流裹挟着往前走,如今到了这把年纪,也早已看开。
苏鸿朗最近也跟年轻人一样刷短视频,看到一些好玩的,还在想,有些老友早早到了下面,说不定已经给自己打好江山,自己下到去就可以享福,也不错。
不得不说,挺乐观。
苏鸿朗问起了后来的事情,谢宴宁挑着记得的都给说了一下。
谢宴宁口才好,一些陈年往事,在他说来就跟发生在眼前一般,感伤气氛都少了许多。
两人边聊着边下棋,苏绾晚偶尔观棋语,指导江山,本来下得挺严肃的棋倒是多了一些其他的乐趣。
最终的结果是,谢宴宁以一子之差落败。
苏绾晚下得不如他们高明,实在也不知道,谢宴宁这究竟是真输还是假输。
不过,苏鸿朗很高兴,嚷嚷着再来一局。
苏绾晚看了下时间,该是苏鸿朗就寝时间了,“爷爷,明天再下吧,他又不跑。”
苏鸿朗意犹未尽,但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早睡,精力在这时也略有不足,还是由佣人陪着进了主屋休息去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苏绾晚问。
“怎么会,”谢宴宁说:“我从来不屑于做这种鸡鸣狗盗之事,技不如人就要认。”
苏绾晚看他神情,觉得不似作假。
说不定,上帝开了那么多扇窗,就这窗户开得不大呢。
人无完人嘛。
这个时候,苏识礼在外面应酬回来了。
看到谢宴宁,眼睛都亮了一下,“怎么过来了?今晚在这住?”
“客房已经收拾好了。”苏绾晚说。
“那好,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苏绾晚闻到他的酒味:“你在外面还没喝够啊?”
“那不一样,那是应酬,跟妹夫这是联络感情。”
谢宴宁明显对这句妹夫很受用。
苏家家宅大,在专门的地下室存酒。
苏识礼带着谢宴宁往地下酒庄走。
苏绾晚实在不想管他们,“你们喝了可别耍酒疯。”
到了底下,谢宴宁说:“你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