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刘凡带人一边走一边打听张府的路,张府在这即墨城中还是挺有名的,刘凡随意拉住一个人问问,几乎每个人都能回答上来。
没过多久刘凡就带人来到张府门前,一番通报之后刘凡带人进入张府。张以恒在听说刘凡来访之后十分热情的迎着刘凡来到客厅。让下人上茶后,张以恒开口问道“济民才刚刚上任没多久怎么有空来来看我这个老头子啦!”
刘凡顿时一噎,暗暗翻翻白眼说道“张大人正值壮年怎么能说老呢!卑职这次前来就是最近闲暇想起一直还未前来拜访!所以特意前来!”
张以恒似笑非笑的说道“济民!你这次来带了这么多礼物还说没事!当我老糊涂了啊!”
刘凡摆摆手说道“没有的事!我这次来就是单纯的拜访!叙叙旧!毕竟我在这山东也没什么朋友!张大人是我为数不多谈得来的朋友啦!相互亲近一下实属正常!大人可不要辜负我的一片真心啊!”
张以恒呵呵笑道“济民!既然你看得起老夫!也就别叫什么张大人了!老夫虚长你几岁,如若不嫌就叫一声伯父吧!”
刘凡顿时傻眼,不是一般都说“如若不嫌叫声兄长云云!”怎么到了他这成了伯父,这个老东西占我便宜,凭白长我一辈儿,刘凡顿时不干了反驳道“怀贞公您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岁,叫伯父太显老!还是叫您一声兄长的好!这样多亲近!”
张以恒看着刘凡疲懒的样子笑骂道“小滑头!老夫我女儿都快和你一般大了!你还想叫兄长?也不怕折寿!这声伯父你是非叫不可的!”
刘凡暗暗叫苦,这些古代人结婚这么早,才三四十岁孩子都成年了真坑,无奈道“好吧!我吃点亏!就叫您伯父吧!那啥!伯父!您还有女儿啊!能给我介绍下吗?您看我这么年少有才!当您女婿不亏吧!”
张以恒顿时大怒道“想都别想!就你这疲懒的性子还想打我女儿的主意!我可不想把女儿推进火坑!有什么事情快说!说完滚蛋!不然老夫可要赶人了!”
刘凡叫屈道“伯父您这话说的!小子这样一个大好青年怎么到您嘴里就成了火坑了!您这是诽谤!传出去影响我的大好名声啊!到时候娶不上媳妇我就赖你家了!”
张以恒被呛的说不出话来,无奈道“好好好!我怕了你了!咱们说正事好吗?”
刘凡看到他认输了,这才正色道“伯父!实不相瞒!这次我来确是是有事相求的!最近我兵围剿了胶州范围内所有的私盐贩子!已经控制了胶州明面上的贩盐渠道,除了煮盐的军户就剩下胶州城的私盐商人了!这次我来就是和你商议一下怎么解决军户的问题!”
张以恒大笑道“好!早就听说你刘济民一上任就灭了大青山的大行子,看来传言不假啊!真是我胶州的大喜事啊!老夫也一直想出兵剿灭大青山的土匪,无奈此事涉及盐课司,前任的吕副使虽然有心剿灭贼人,但是他手中没有人马,此事才一直搁浅,老夫本来想过段时间再联系你,一来是你刚刚上任还不熟悉盐运司的运作,而来大青山人数众多需要朝廷批准。没想你不声不响就坐下如此大事!后生可畏!真是后生可畏啊!”
刘凡谦逊的说道“伯父缪赞了!这是小侄分内之事!小侄身受陛下信赖被委以重任,必须要做出一番成绩来才能不辜负陛下的信任!”
而在另一边小绿一路大呼小叫的跑向后院,还没进门就听到小绿大呼“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出大事了!”
正在看书的张瑶被小绿的喊声打扰,放下说看着跑的气喘吁吁的小绿说道“你小姐我好得很!你才不好了呢!绿儿!我跟你说多少次了?你都是大姑娘了,整天这样大呼小叫疯疯癫癫的怎么嫁人啊!”
绿儿被自家小姐一顿数落,也不在意,继续大呼道“是真的出大事了!小姐!我没骗你!那个刘济民来咱家了!”
“来就来呗!又不是什么大事!兴许是因为公事拜访爹爹的!这有什么可以大惊小怪的!我看就是绿儿你春心萌动看上人家了!哼!上次还不承认!”张瑶不以为意的调笑道
绿儿大急“小姐!不是我看上人家了!是人家看上你了!那个刘济民来找老爷提亲了!”
“什么!?”张瑶大惊手中的书也没拿稳“哗”的一声掉在地上,张瑶急声问道“怎么回事!你快说说!”
绿儿喘了一口气说道“刚才我听说有人来拜访老爷就去看热闹了!谁知一问之下却是那个刘济民来访,我顿时来了兴趣,前去观看。好家伙!那人带了好多礼物,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古董字画,整整二三十人抬着,整个前院都摆满了!当是我就觉得有问题,所以就偷偷摸到墙角偷听他和老爷的谈话!刚开始还好,后来那人突然说要让老爷介绍女儿给他,还说什么要做咱们张家的女婿!老爷一开始不同意!后来听说那个刘凡剿灭了大什么山的土匪,立刻高兴了!连声说好!还说什么胶州的大喜事!我看不妙赶紧来通知小姐!”
绿儿一口气讲完了整个经过,口干舌燥,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然后紧张的看着张瑶说道“小姐!老爷不会真的要把你嫁给那个刘凡吧?”
张瑶皱眉沉思了一会儿,喃喃道“大什么山?土匪?难道是大青山?”
绿儿点头道“对对对!就是大青山!”
“大青山就对了!听说那个刘凡最近在胶州很是威风,剿灭了许多土匪盐枭!这次前来应该是找爹爹帮忙的!走!我们去看看!”张瑶站前来说道
书房中,刘凡和张以恒已经谈了许久了,只听刘凡道“伯父!小侄的意思是,您吩咐手下统一收购军户手中的粗盐,然后小侄以每斤五文的价格再从您手中接货,当然了,不会让您白帮忙!我会给你每斤两文的回扣作为卫所兄弟们的辛苦费。这样一来不但军户们不用再受到私盐贩子的压迫了!而且您收下的卫所也有了一份额外的收入。岂不两全其美!”
张以恒沉吟一下道“此事关系重大我还要跟收下商议一下!贤侄我过几天再给你答复如何?”
刘凡急道“伯父!我这也是为了众多贫苦的军户考虑啊!不瞒伯父说,我已经明了一种新的晒盐法!按照此法我一月可得精盐十八万石,仅仅一个月就比整个山东一年的产量还要多!到时候我的精盐一出哪里还有这些熬粗盐军户的活路!我也是不忍看到军户们被逼着失去活路才赔钱收购的啊!每斤七文我就要倒贴三文,一个月下来就是上万两!你说我亏不亏?此时我石河盐场堆积了近三十万石的精盐!如若不信!小侄带您一观!到时候真假一看便知!“
张以恒也相信刘凡不会骗他,听到刘凡如此推心置腹,心中纠结了一下,想到那些在饥饿中挣扎的军户,一旦失去熬盐这一个命脉哪里还有活路,心中狠咬牙道“好吧!我听济民的!”刘凡听到张以恒答应了顿时大喜!这胶州的产盐地自此就完全掌握到自己手中了!
“慢着!我不同意!”门外一声娇喝,张瑶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