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官军如此厉害,咱们老营人马已经损失过半了,还要继续打吗?这可是咱们全部的家底了,要是都折进去咱们可就没好日子过了!”刘能心腹手下刘五儿看到自家老大心疼的样子,不失时机的劝道
刘能没好气的瞪了刘五儿一眼,怒喝道“打个屁啊!拿什么去打?你去吗?老五看你平时挺机灵的怎么到了现在却犯浑了?咱们损失这么大即是八大王也不好说什么了!”
刘五儿赶紧点头哈腰的认错道“是是是!还是大哥英明!不过大哥八大王交给咱们的任务怎么办!八大王可是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咱们拖住官军三天时间的!这才过去不到一天,咱们这么撤了,八大王那恐怕不好交代啊!”
刘能沉吟了一会儿,有些头疼的说道“嗯!确是是这个理儿!咱们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官军就这么直接杀过来,这样吧!等官军来了你带一半人马给我压着那些农夫上去,做做样子!吃了咱们这么久的饭,他们也是该出出力了。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情况不妙就赶紧撤!要是你再把咱们这点家底都折腾没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刘五儿拍着胸口保证道“大哥您放心!我刘五儿跟了您这么久了,什么风浪没见过!这点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放心交给我吧!我保证给您败得漂漂亮亮的!”
刘能大怒作势欲打“你球势子!赶紧给我办事去!官军快要来了!”
刘五儿讨饶道“大哥别打!我这就去,这就去!”说完不等刘能反应就撒丫子跑了。
没过多久,刘五儿就带着五百多人的老营人马,肆无忌惮的冲入流民的驻地,拿着刀驱赶喝骂逼着这些流民来到贺进镇外的五里处列阵,准备迎接官军的进攻!面对老营人马的驱赶这些流民虽然知道了即将面对的是什么,但在流寇精锐老营的压迫下依旧不敢反抗,麻木的顺从着,等待未知的命运。
半个时辰后,当刘凡带着破虏军来到贺进镇附近时,依旧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这哪是军队啊!眼前的数万人马,大都是破衣烂衫,根本看到不到有身穿衣甲的人,拿的兵器也是五花八门,而且大多都是锈迹斑斑,刘凡甚至可以看到有许多人还带着锄头,耙子等农具。这就是“真正的流寇”吗?刘凡的心情有些沉重!
时间不会因为刘凡的沉思而停止,破虏军依然缓缓向前,当刘凡从思考中醒来时,两军的距离已经不足一里!抬头看了看远处的“敌军”刘凡心中叹息,唉!这是战争!战争不需要仁慈!刘凡暗中告诫自己,然后硬起心肠命令道“传令进攻吧!”
随着刘凡的一声令下,破虏军的战争机器迅开动,训练有素的炮兵最先威,七十多门大炮开始出怒吼。于此同时借着炮火的掩护,破虏军士兵排着整齐的队列,以三个小队为战术单位,向“流寇”起冲锋,如雷的杀喊声响起,破虏军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压向敌军。
反观流寇那边,就在炮声响起的那一刻,流寇阵营就乱套了,在一里如此近的距离之下,破虏军的火炮挥出了最大的威力,炮弹不间断的落在人群之中,爆炸声响起,残肢断臂到处飞舞,炮弹爆炸带起的泥土碎石飞溅到人群之中,惨叫声,恐惧的呐喊瞬间传遍了整个战场。这些“流寇”只是一些刚放下锄头的农夫,哪里见过如此惨烈的场面,万分惊恐之下,慌乱的四处乱窜,企图躲避炮弹的打击,后排的流寇看到前面的惨状,恐惧之下纷纷转头逃跑。面对如此情况,刘五儿的老营人马展现出其残忍的一面,不管什么人,只要有人敢转身,老营的督战队就毫不犹豫的将其砍死。仅仅片刻功夫就有几百人惨死在“自己人”的屠刀之下。血腥的场面总算是震慑住了这些“流寇”人群顿时不敢再往后退了,纷纷硬着头皮开始向官军进攻!
一里的距离不算太远,对高冲锋中的破虏军来说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冲锋中,火铳兵作为远程打击力量率先开火,西班牙滑膛枪,三眼铳轮流开火,火光四起,弹丸犹如雨幕般射向流寇,毫无防备之下,前排的敌军纷纷中弹倒地。还没等敌军在如此猛烈的打击下回过神来,枪兵已经冲到眼前。枪如林,弹如雨,挡在面前的敌军瞬间被撕碎,破虏军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冲向敌军,收割生命。
仅仅抵挡了片刻时间前排的流寇就崩溃了,面对死亡的威胁,流寇大军再也不管督战队的威胁,疯一样转身向后跑去。恐惧是会传染的,当有人带头逃跑后,剩下的人也不想留下来被屠杀,纷纷四散而逃。三万大军在破虏军的攻击下坚持了一刻钟的时间就宣告结束了。
后面督战的刘五儿目睹眼前一幕气的破口大骂道“球势子!这群孬种!不准跑!都给我回去!弟兄们把他们赶回去!”说着手中不停,挥刀向一个路过的溃兵砍去。
身边的亲信连忙大呼道“五哥!别管这些人了!就么多溃兵咱们是拦不住的!官军杀过来了!咱们赶紧跑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刘五儿大惊“什么!?官军杀过来了?”往前一看,就见到破虏军已经放弃追杀溃逃的大军,直直朝着他们而来。刘五儿顿时浑身一阵冷汗,来不及说话就调转马头,往后奔去,同时喊道“蠢货!等着被杀吗?还不快跑!”
不用刘五儿命令,其实这些老营的人马早就被破虏军强大的攻势吓怕了,就在刘五儿转身的那一刻老营的“精锐”几乎毫不犹豫的就跟着调转马头,随之而去。
督战队一跑,其余的溃兵更是毫无顾忌,纷纷夺路而逃,眨眼之间,原本的狙击战变成了大溃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