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想看出她明媚的笑容是否隐藏了什么,但是徒劳无功,我点头道“好啊。”
“我就知道墨羽一定会答应的,这次要开化装派对哦。”
额,,化装派对?搞什么?我一头雾水。
这时伊藤妈妈拿了一杯牛奶,右手托着托盘,里面放着今早的早饭,就要往楼上去。
我道“伯母,我给你拿上去吧。”
伊藤妈妈回头给了我一个感谢的笑容,然后小声的对我说“嘘!我自己拿上去就好了,他很害羞。”她抛下这句一语双关的话后,身影便已消逝在转角处。留下一脸黑线的我,伊藤妈妈真是很强悍。
当我和斋藤空在一家西餐厅出现的时候,我看见了人群有点小波动,没办法,本人的帅气自是无法抵挡的。这间餐厅品味还是很优雅的,迷离的幽光,伴着小提琴缓缓的曲调,有着让人心醉的宁静。我跟着斋藤空向里走去,莫名的突然感觉一道炙热的锋芒,让我浑身不舒服。本能的驻足,向后望去,只是除了静静吃饭的人,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
斋藤空很绅士的为我拉开座椅,我瞪了他一眼,我不是个女人,你的绅士多余了吧,别人看见会怎么想。果然,服务员来到我们身边,低声询问道“两位想要点什么?本店的情侣餐是很有特点。”
我昏,看吧,看吧,我就知道日本这里的民风开放的过分,“我不要情侣餐。”我没好气道。
斋藤空笑了笑,一脸的唯恐天下不乱,对服务员耳语几句,服务员看着我笑了笑走开了。我下意识的剧的斋藤空肯定没说好话“你说了什么?”
“我说我的情人很害羞,让他们把情侣餐要弄的精致一点。”
瞧他一脸的轻描淡写,内心其实阴险狡诈,你丫的是不是不把小爷的名声全毁了就不甘心啊?小爷我没欠你钱呐!
在等餐的空当,我顺便向四周望去,我发现斋藤的眼光似乎停留在我的身后,我顺着望去,好嘛,你小子果然看到漂亮女人就魂不守舍了。我的身后不远处,有个身着红色衣服的女人,只一眼,就让我想起某本书上写的,天使脸蛋魔鬼身材。娇笑着跟坐在她对面的男子说话,眼里满是盛装着爱慕。他对面的男子隐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相貌,大致应该是个伟岸的男人,我朝着男人那里看了又看,心底莫名的浮出一股难以表达的情绪,不觉的盯着那里楞了一下,直到那个魅力四射的女人回头朝我笑了一下,我赶紧收回眼光,尴尬不已,心底不住的埋怨自己失态,不知道的还当我是花痴看上那个女人了呢。
“亲亲,你可不能移情别恋哦。”抬头便对上斋藤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我移谁?你没看见别人名花有主么?我白了他一眼。
斋藤空嘴角微斜,突然站到我的面前,不知道从哪变出来的花,绅士的递给我。晕,你搞什么呀,公共场合之下,你让我这张帅脸往哪搁?看他没有撤下去的样子,我一把夺过他的花,咬牙切齿道“斋藤空,你搞什么?还不快滚回你的座位上面去。”
他似乎感觉不到整个餐厅的视线,一副麻木不仁的样子,缓缓牵起我的手,恶心的在上面落下一吻,我触电般的收回手,他无视我的怒视,慢悠悠的回到他的座位,我也赶紧坐好,靠,我都能感觉到四周用餐的人对我们指指点点的模样了。“你到底搞什么鬼。”我不自觉的向刚才红衣女人那里瞄去,果然那女人跟身旁的男人看着我们说笑着什么,女人的笑容,伴着模糊不见的男人,顿时让人觉得生寒。
他淡然道:“没什么,这样大家都知道亲亲是我的人了。”
我汗,人家是吃饱了没事做,你没吃也照样没事做是吧?你不是国际刑警么?不是有责任维护公共场合的风气么?你倒好,不司其职也就罢了,还反过来扰乱社会风气。无语。
服务员再次来到我们身边,手上推着一推车,从里面拿了两份餐盘放在我们面前,餐盘里面有着两个大大的红心,不知道是什么弄成的。我瞟了一眼斋藤空,这就是你所谓的精致的情侣餐?
他哑然笑笑,就这样,小爷身平第一次情侣餐,就在他人不纯粹的视线下,吃光抹尽。饭后,他小样的还不尽兴,硬是拉着我左逛右逛,反正小爷的形象算是毁在横滨了。
带着无限哀叹回到橫水湾,一个身影突然挡在我的面前,吓我一跳,我定睛一看,原是常亮你小子啊,他身后还有与伊藤臣和和希,看来是之前没有找到我,倒是碰着了伊藤臣。看他一脸着急的样子,我心中隐隐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墨羽,云哥不见了。”常亮一冲上来就劈头给我这么一句话,我一惊,说“怎么回事?”
“我们边说边走吧。”他一把拉着我就上了伊藤臣那辆嚣张的吉普车。原来是事情是这样的,上个月的时候,常亮那个小子的女友在学校遭到调戏,听说是个超自由组织,常亮一火,喊了几个南京街的兄弟把对方给揍了,揍的也不轻,有个还上了医院,不过事后也是风平浪静。但是怪事就开始在上个礼拜,自南京街出去的兄弟,只要是单独的或者是落单的,都会莫名其妙的被人毒打一顿,更郁闷的是被打的人都是被人从后面套上袋子,竟没有一人知道被谁打了,一时搞的大家人心惶惶。就在前天,沈婉的学校有事,赵云陪她一起出去,但已经过了两天,还没有回来,常亮等人已经出去寻找过,丝毫不见踪影,这才赶到我这。
南京街已有一些兄弟在候着了,我看不少人脸上有着明显的淤痕,看来常亮所言非虚。我想,赵云定是遭了对方黑手了,为今之计,只有揪出对方到底是谁?再掀了它老窝。我迅速制定了一套方案,丫的,敢对小爷的人下手,真是不晓得马王爷有几只眼睛了。
傍晚时分,常亮一群人再次走出南京街,夜晚的横滨是车水马龙,繁华依旧,这群人有说有笑的闲逛着。待走出一段距离后,从后面三个不同的地方,悄无声息的走出三个人,三人身形很小,头戴鸭舌帽,隐在如此昏暗的夜色中,甚是不起眼。三人之间也有段距离,步调也不一致,显得漫不经心,有时还停留翻转路边的小玩意儿,与街上的游人无异。
常亮一群人东逛西看的,有几个似乎还喝了点小酒,走路跌跌撞撞的,其中一人就不小心跌倒在常亮身上,连带着踩了常亮一脚。常亮把他往其他人那一推,咧着嘴巴吃痛骂娘,那人也毫不示弱的骂回来,还有点冲上去要干一架的样子,看来是喝高了,其他人见状,就拉着醉酒之人往前走,分开两人,留下的常亮简直哭笑不得。因为刚才两人说的都是中文,所以一时倒比摊上的小玩意儿更有吸引力。
常亮慢吞吞的走在后面,想来也不愿跟个醉酒之人争吵,走了两步,感觉鞋面有些松,低头一看,原来是鞋带散了,可能是刚才那人跌撞之间踩他时弄的。街上人来人往,蹲下来系鞋带也多有不便,于是便寻了个角落蹲下。忽然感觉身后压强增加,还尚未来得及回头,就一麻袋套来,再回首时已是板上鱼肉了。
这么一连串没几秒的动作,行人也不会注意,即是注意到的也不会多说什么,除非你以后不想在这混了。几个人扛着麻袋很快的没入前面的胡同里,消失不见。很快,胡同口处又多了三道身影,闪身走了进去。狠狠的拐了几个弯后,有一道长长的围墙,倒是红墙碧瓦,颇有庄重之感。几个扛着麻袋的人走了几步,就钻入早就有人开好的小门。
过了好一会儿,三个尾随其后的人也悄然到了门边,门显然是从里面上了锁的,门的边框都有些生锈,应该是年久失修,可能是某个地方废弃的后院什么的。三人在附近转了一圈,在靠着角落的墙面发现有处凹槽,可能是角落比较难以发现,所以也不曾有人修理,上面都着青苔了。一人纵身越过,月光照亮了隐藏在帽子下的脸,随即羞惭隐去,唯剩一片黑暗,只因月下的这张脸太过精致不凡,散落的及肩秀发更是倍增风姿。没错,这三个人就是我,伊藤臣,以及和希。我们唱了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常亮自然就是蝉,而我们嘛就要做一回黄雀,嘿嘿,让小爷来看看你们这群人的真身是也。
墙后果然杂乱的很,草坪里的草都有一人高了,有些花茎已经枯萎,不远处有棵古树更是枝叶飘零,苍茫的树干划破天空,仿佛在做最后挣扎,散落在四处的零星几朵白色野花随风摇曳,在月光偶然的眷顾下,就像四处游荡的幽灵,莫名的感觉阴森,我想伊藤与和希也有同感,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我回想着在这之前看的这片地图,似乎没有这个地方啊。
我们凭借着草丛的掩护,悄悄在潜摸索而去。渐渐掀掉黑色的面纱,隐约可见有个房子,式样还挺古意,两边的对称的屋角似是古代建筑的悬山式,一边在月光下,透着惨白,一边隐匿在夜幕中,让人不得究竟。靠,这该不会是黑白无常住的地方吧。之前追踪的人已经不知去向,这里除了这所房子外,就还剩一条曲折的石径小路,长长的路面通向无边的黑暗。我心里有点毛,这样的场景从来只在电视上面看过,像眼前这般毛骨悚然的立在你眼前还真是平身第一次。
我咬了咬牙,想我玉树临风,怎能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