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栀子花,他仍然能给她带来欢乐。
顾长凌如此细心,早就发现了她其实可以接纳自己。
只是可能碍于之前的疼痛,总是依赖而已。
眼下刚好帮她戒了。
他花耐心去哄人时,云薇是真的没有招架力。
窗外又落雨,狂风怒号,连雨声都似铮铮的弦,让人绷紧了每一根神经。
翌日早晨,楚姣姣又来喊她打牌。
云薇第一次以受凉身体不舒服为理由拒绝了楚姣姣的邀请。
拒绝的声音隔着雕花木门,似轻还无,似乎极其不舒服。
楚姣姣听她声音勉强,也没多想,叮嘱她好好休息后,转身离去。
脚步渐远,云薇才敢从唇齿里溢出丝丝隐忍的音节。
“顾……长凌……”
连喊他名字,都碎碎成几句呜咽。
她就坐在顾长凌怀里,额头上一层薄汗,祈求的看着他,被情念晕染的眼尾如一朵开到荼蘼的海棠,浓稠无边。
不行了,她真的不行了。
这厮太能折腾。
发现可以不用栀子花油膏时,昨夜就已经折腾了很晚。
没想到一大早又那么精神,简直是撒丫子去折腾她。
她真的受不住……
睫毛上凝着薄薄雾气,发丝凌乱的披散在胸前,衣服堆叠在腰际,一副我见犹怜。
顾长凌伸手遮住她的眼睛,又去哄她:“快好了,就快好了。”
他不能看她眼睛,不然,又怕控制不住。
因为他知道,她到极限了。
结束之后,云薇直接昏睡过去。
这一觉格外深沉,深沉到无梦。
再醒来时,已是晚上,周围安静,静的风声都止住一般。
屋内没有烛火,一片昏暗。
“阿凌?”
她唤了一声,没有人应。
阿凌去哪儿了?
他从不会把自己单独丢在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