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出声,没询问,待她如陌生人,抬脚直接略过了她。
仿佛刚刚她碰他那一下,都让他耐心尽失。
凛冽袖袍划过的风,吹得锦燕的头晕似乎清醒了一分。
她听到跟在他身后的人调侃,说是祁王殿下艳福不浅,酒楼就有人投怀送抱。
也有人说这姑娘好似不适,是不是饮多了?
还说什么,锦燕听不清了。
眩晕来袭,她真的支撑不住。
倒下的时候,有人扶住了她。
“锦燕,你这是怎么了?”
锦燕看到一抹白在眼前划过,是芳如。
太好了,竟然遇到了她。
“帮我。”
说完这句,锦燕终于放心的昏了过去。
她不知道今日常老板给的到底是什么酒,让她昏迷了都还那么难受。
头疼,肚子疼,哪里都不舒服。
有苦药灌进她的嘴里。
她本就肚子疼,喝不下,一口都不想喝。
下意识的反抗,却被人强行按住。
那药还是灌了进来,只是和之前掐着下巴强灌不一样。
她也分辨不出什么不一样,只是那药,好似不苦了。
她好似听到有人哄她,“乖,燕儿,把药喝了……”
燕儿啊,只有那个人会这么叫她。
锦燕做梦了。
梦在绿芜院,红帐中,他在吻她,和以前一样,那么温柔。
人不能无时无刻坚强,也没有分分秒秒清醒。
这一个梦中的吻,还是让她贪恋了。
她抱住了他。
梦中的他终于不像白日那么冷淡,装作与她不识,连碰都不愿意碰她一下。
他也抱着自己,与以往的温柔一样……
锦燕没再做梦了,梦里一片漆黑。
一觉醒来时,是在她新租的院子,柳芳如在照顾她。
她有些诧异,“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