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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苏以拂一个人走在街头。
那瞬间,她似乎在推翻过去很多年里的思想和观念。
在想通的某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没有那么黑白分明了。
她也开始慢慢接受更多的可能,对人也好,对自己也好,是发自于内心的不在意,以及包容。
为什么不可以呢。
为什么不行呢。
哪有那么多的定义。
没有那么多的定义。
所以当她知道,自己的父亲和施晓她们索要一百万,以此来放她自由的时候,她很平静。如果是以前,她会很生气,甚至觉得,亲情为什么可以用钱来衡量?
为什么要区分男女?
为什么她那么努力地去生活,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啊?
但那天,她没有。
没有生气,也没有失望。
反而她很平和。
她挺直了腰,一字一顿地说:“这钱我自己给。但一百万,他们想都别想。最多给他五十万,那还是多的。我打小就没花他们什么钱。他们还想要一百万想屁吃。”
苏以拂记得没错,当初她爸非要她见的那个相亲对象,彩礼就说要给她们家一百万。合着不就是在这里等着她。
“但这钱,我现在没有。如果你们有的话,可以先借我。我写借条,按利息来算。如果你们不按利息的话,我就去银行借。总之,我给他。一次性结清。我尊重他们作为父母的意愿。”
苏以拂不知道那天他们几个的谈判细节是怎么样的,她是后来不小心听到的。
才知道,那天她们俩瞒着她的事情是这个。
她还以为是别的什么。
所以她要求,再次和她的父母见一面。
这一次,要录视频,要签合同,要有律师在场。
施晓沉默了很久。
她问:“你确定吗?”
苏以拂点头:“我确定。”
既然改变不了别人,那么能改变的,只有她自己。
而且,只有她自己。
与其哭,与其闹不公,不如学会接受,这便是成长。
要去接受,作为女儿自己没有被父母偏爱。这就是最残酷的现实。要么稀里糊涂地过,要么就自己清醒。
“好。”
“我们会一直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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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在苏家。
这是苏军提出来的。
在外面不安全,而且他要现金。
苏以拂搭理他个屁,就转账,有流水记录。以防止他赖账。惯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