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演的手颤巍巍地推开那扇虚掩着的门的时候,他几乎是猝不及防地被一只炽热的手强抓着手腕扯进了房间里。
一时间,天旋地转。
温演下意识地眯起眼睛,背后传来柔软的触感——是凌存的床铺。凌存像个吹毛求疵的豌豆王子,总是对自己的寝具过分严格。只有最柔软的被子和床垫才配得上他。
温热的吐息洒在温演的面颊上。
下个瞬间,他浑身的鸡皮疙瘩就被催得竖起来了。
凌存的双手钳制着他细瘦的手腕,抵在他面颊两侧。凌存的掌心实在太热了——皮肤接触之间,些许黏腻的汗液就沁了出来,带来一阵不知该如何形容的战栗。
温演花了几秒钟理清现在的情况。
凌存粗重地呼吸着,原本白皙的皮肤变得通红。浅咖色的发丝粘在光洁的额头上,微微上扬的眼尾泛着红,显得那一粒小小的泪痣更加明显了。
他琥珀色的眼睛野兽般恶狠狠地盯着温演,瞳孔却是溃散的。
——毫无疑问,凌存的易感期来了。
说起来,凌存的易感期一直不规律,从小到大给他惹了不少麻烦。
温演的心中,因此涌起了一阵微妙的危机感。
“……凌存?”
对方像是完全听不见他的呼唤似的,只是微微侧头,视线落在他的脖颈上。
温演当机立断地挣脱了对方的手,迅速按住了自己的脖颈。
下一秒,凌存尖锐的犬牙毫不留情地刺破了温演的皮肤,在他苍白的皮肤上留下了一个带血的、深深的咬痕。
温演闷哼一声,只能咬牙忍耐疼痛,顺着凌存的劲儿,试图把他往床下甩。
什么情况啊!他只是个普通的beta而已,凌存就算进入易感期,也不应该对他这个没有信息素的——
温演的脑内活动戛然而止。
因为他闻到了自己身上带着的、淡淡的香水味。大概是放学前,周濛同他对话的时候,不小心沾到他身上的。
而周濛,是个货真价实的男性oga!
这也太背了……
温演宽大的手紧抓着凌存的手臂,圆钝的指尖深陷进他线条紧致的肌肉里——凌存在学校里是排球队的王牌二传手,一直勤于训练,肌肉力量好得出奇,温演作为常年缺乏运动的阿宅,根本拧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