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响了,真怕楼下的父母会听见。
“能不能换个地儿亲我?”过了一会儿,凌存实在忍受不了蓬勃的羞耻心的折磨,一把按住了温演的脸,踢了一脚对方的大腿,“这床晃的声音太大了……”
温演愣住了,他像是直到此刻才注意到这点。黑暗中,他松开黏黏糊糊的吻,和凌存对视了几秒后,闹了个大红脸。
“……我知道了!对不起。”
面颊贴上冷冰冰的铁门板的时候,凌存沉默了。
他被今夜格外动情的发小抵在门板上,腰腹被搂得紧紧的,完全没有逃脱的空隙。对方的手已经肆无忌惮地伸入他的衣服里,一下一下摩挲着他敏感白皙的皮肤,带起阵阵啮咬般的痒意。
因为及时打了抑制剂,倒是阴差阳错地避免了场面的过火。
凌存脑袋里那点温吞的睡意早就消失得干干净净,此刻清醒的意识几乎到达巅峰。
现在的姿势多少有点扭曲,温演把他的t恤掀起了大半,细细密密的吻沿着脊椎下落。
电流似的感触一闪而过,大腿内侧的肌肉绷紧,想要上厕所的念头愈发鲜明。
“喂,你……”凌存艰难地转过身,手指扣住温演略长的头发,“停一下,我先上个厕所。”
铁门一墙之隔的地方是走廊。
虽然夜深人静,父母并不会闲得没事干半夜上二楼溜达,但是距离公共空间太近做私密事,还是让凌存神经紧绷,难以克制躯体的紧张和颤抖。
越是紧绷,试图宣泄的想法就越是嚣张。膀胱积蓄着水液,伴随晃荡的感触逐渐漫起强烈的涌感。
温演默不作声地看着他,汗珠顺着他逐渐变得框架凌厉的面颊滑落,掉进敞开的领口里,一路滑向腹肌的沟壑里。
他的面颊、手臂和脖颈被太阳晒黑——大约是本就容易晒黑的体质。肤色斑驳,腹肌却苍白得惊人,在深夜没开灯的房间里,反射着微弱的荧光,看起来质感颇好。
手圈着凌存的腰,温度烫得惊人。
良久,温演松开了桎梏,给凌存让出了一条去卫生间的路。
淅淅沥沥的水声被门板阻隔,变得暧昧不清,却强化了房间内暗涌的情绪。
因而,等到凌存回归时,面对的是更加暴风骤雨的攻势。
堂堂alpha被攻得丢盔弃甲,魂都甩到天外去了。意识难得清明的时刻,也只能咬牙切齿地猛锤托举着他、叫他两腿不得不夹紧对方腰肢的beta的肩背,大喊“下次我再也不做下面的了!你给我滚去做零”。
“小存,如果实在忍受不了的话,就在我的大腿上画一。”
意识飘摇在水面上,几乎要被湮没,凌存脸上缀着的汗液被温演抹去,对方以超乎寻常平静的语调,福至心灵道。
“你不会是在报复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