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公主,松手。」
燕凌怒恨当中,说话也不客气。
珠遗脸色剧变,甩开燕凌的手,朝浴室门外喊道:「炼娇,拿我的巨剑进来!」
炼桥进来了,手中没有拿任何武器。她道:「古藤,燕凌发现墙上的暗格,所以……」
古藤把上衣脱掉,用湿衣捂住左肩的伤口道:「所以我成了偷窥狂?」
炼娇拿了条毛巾,沾水捣在被刺穿的肩背,咽声道:「嗯,她说要留下来找你理论。可是你进来的刹那,她突然出手。她的动作太快,我来不及阻止……你不痛吗?」
「世间没有不痛的伤,只是我没来得及叫痛。」
古藤苦笑,淡然看着燕凌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们的衣服放在衣架,收拾行李的时候就发现墙壁的异样……」
「你没有跟随我三姐离开,就是要来个人赃俱获?」
「是的,我看你还有什么借口——」
「我不需要借口,那暗格的确是我弄的,但并非针对你。」
古藤乃是实话实说,但他了解燕凌不会相信他的真话:「我没想过偷窥你,也没有偷窥你。不管多么美丽的女人,也只是女人而已。我要看女人的身体随时都能看得到,没必要搞得那么复杂。炼娇,脱衣!」
「古藤,我……」
「脱衣。」
「混蛋!」
炼娇羞叱一声,伸手上来解衣。
「古藤,你叫一千个女人脱衣,也改变不了你偷窥的事实。」
燕凌揪住炼娇的后衣领,把炼娇丢出浴室,冷道:「世间那么多男人,明明有妻有妾还有奴,依然到外面鬼混。我知道你不缺乏女人,但不能证明你没有偷窥。」
炼娇冲进来,手中多了把明晃晃的短剑。
「燕凌,我虽然不是哪国的公主,也不是你能丢来扔去的。」
别瞧她生得娇小,脾气却很不小,有点「小辣椒」的属性,提起短剑就朝燕凌刺过来了。
「铛」的一声,被燕凌的剑一挡,她的身体往后震退,珠遗及时接住她。
「你们不想要命,我还想活得久些。」
古藤站起来,把手中的湿衣丢到一旁,却见他的伤口的鲜血已然止住。他踏出浴缸,当着三女的面一边脱解湿裤,一边说道:「炼娇,去拿我的衣服进来,我找地方让你们厮杀。」
炼娇怒瞪燕凌一会儿,很不甘愿地走出去。
燕凌道:「古藤,你别想这样搪塞过去……」
「离开这里之后,我会向你证明我没有偷窥。那时你若还是不相信,我陪你血拼一场。」
古藤脱掉裤子,胯间的事物很难得地竟然是软的!他拿毛巾胡乱擦拭身体,炼娇拿他的衣裤进来,他接了就穿上:「看着我的裸体脸都不红一下,却因我在墙上弄暗格死活跟我闹,不知你心里怎么想?」
燕凌怒叱:「我看男人的裸体和被男人看我的裸体,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你别想混淆视听!」
「诡辩。」
古藤提起裤头,扎紧腰带道:「我们闹出的响动足够引起人们的注意,我诚恳地请求你们别给我添乱。」
「铮」的一声,燕凌塞剑回鞘。
「燕凌,你说留下与我五弟理论,怎么把他刺伤了?」
古舞质问的语气虽轻,但神情却极严肃。
燕凌依然不服气地道:「三姐,他是故意的!以他的身手,不可能躲不开我的攻击。」
古舞微愠道?「你的血魄高于我五弟,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躲开你的攻击的可能性很低。你别把他说得那么愚蠢,他绝非任人你宰割之辈,此次受伤完全是因为你的攻击太突然。」
燕凌得不到古舞的谅解,委屈地道:「三姐,你在责备我吗?他也有责任的,谁让他在墙上弄暗格?那晚我换睡衣肯定被他偷看了。我是心里气得想杀他,可是我认为伤不到他。岂料他不但不躲避,还迎着我的剑尖扑过来,我欲收剑也来不及。」
古舞听罢这番低诉,仰首看着黯然疚恼的她,幽声轻叹,牵她坐到床前道:「他以前是军团首领,但因为他是念魂者,很少冲锋陷阵。在牢狱中,他被迫参与角斗,为了生存,他习惯拼命。那般危急的情况,他瞬间思维判定就是与敌血拼。只是我不明白,为何你没有受伤?」
燕凌偎依古舞的肩膀,低声诉道:「他像个疯子,顶着我的剑尖扑来,都没看清是我,拳头朝我的下颔勾打上来……如果不是他及时收拳,我的下颔可能被他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