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始终给人一种苍白的病态感,此刻更是憔悴了几分,钟延一瞬间有点儿愧疚,不好意思地跟宋星年说了谢谢,转头把袋子递给了陈今岁。
“这什么?”陈今岁抬起头。
“你后边儿那个给你买的药。”钟延凑到陈今岁耳边说,“我刚刚就随便骗他一下,他就去给你买药了,妈的我现在好自责,你他妈现在必须去给他说谢谢。”
陈今岁也有些别扭,压低声音道:“他怎么这么傻?”
“我哪知道。”钟延道,“快点去说谢谢。”
陈今岁妥协了,他转头对宋星年说:“谢谢你的药,但是我没有八千块钱。”
宋星年终于听到了陈今岁跟他说话,他苍白的脸颊落下一点笑,问道:“你需要水吗?”
“水?”陈今岁不解。
“吃药。”宋星年道。
“噢,不用了,我现在不是很疼了。”陈今岁道,“我刚刚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你说你没有八千元。”宋星年道,“我有,你需要吗?”
“……”陈今岁算是明白了,这家伙已经不记得那回事儿了。
不记事的小王八蛋。
不过他也可以松一口气了,因为至少不用欠人家八千块钱。
“不用了,谢谢。”陈今岁道。
但他依旧警惕着这个宋星年,时刻担心他会突犯神经病。
这一天里陈今岁没有跟宋星年说话,除了必要的传课本环节。
宋星年也没再主动和他说话,只是在陈今岁每一次往后传卷子的时候他都发现宋星年的脸色比前一会儿要差了好多,在传最后一个课本的时候,他看见了宋星年刚好往嘴里扔了两粒药。
陈今岁没忍住问他:“你吃的什么药?”
宋星年笑了笑:“避暑药。”
晚上回家的时候陈今岁将宋星年这个人反复琢磨了好几遍以后发现自己对他成见太大了,说不定只是人家在国外待太久了,不熟悉这边儿怎么跟人交往。
之后他就毫无顾忌地睡下了。
这天晚上,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听到了外面的躁动和嘈杂,像是从某个房子里传出来的。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他意外地发现宋星年没有来。
“后边儿那哥们儿呢?”陈今岁问。
“他请假了。”周琪道。
“中暑吗?我看他昨天在吃避暑药,脸色也不太好。”陈今岁说着坐到了自己位置上。
“不是。”周琪道,“他是因为胃疼。”
陈今岁微微蹙眉:“胃疼?这家伙骗人啊,和跟我说的不一样。”
“他可能只是不想让你担心。”周琪低头在写作业。
“屁,咱俩都不熟。”陈今岁道。
“那就是懒得搭理你。”周琪道。
“噢我亲爱的朋友们!”钟延连蹦带跳地来到了座位上。
“什么事儿这么开心?”陈今岁问。
“咱们学校要配空调了!”钟延喊道,“每个班两个空调!”
“真的?!”陈今岁惊道,“哪个慈善家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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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个转校生啊。”钟延迫不及待地讲道,“跟你们说,他家里超级有钱,他那个俄罗斯爸爸在国内国外都有产业,给咱批的空调都是最好的,还有咱这灯,可能也得换了。”
“还有这种好事儿呢。”陈今岁乐道,“那咱以后训练回来就能吹空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