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宝儿眯着眼睛,站在椅子上,一个大跳!
“嘿咻!”小巧玲珑的身子一个飞跃,蹦到他的身上。
李勿怜艰难接住,抱着她软软的小身子,皱眉疑惑:“是不是重了些?”
“啊?”衣宝儿傻眼了,急忙松开搂着他脖子的手,摸了摸自己小肚子,随后担忧的喃喃:“不会吧?虽然很少出门,但是我每天都会原地踏步锻炼的啊,不会胖吧?”
李勿怜浅浅一笑,抱住她坐在床边,笑道:“开玩笑的,胖些还好,我更喜欢。”
衣宝儿脸一红,下意识地嘟囔着,谁要你喜欢,随后又很是受用的吸了吸琼鼻,哼道:“算你懂事,不枉费我带着傻傻的坏同桌!”
李勿怜有些感叹的点头,自己的游戏天赋怎么这么差?还是傻宝儿太厉害了?
他念叨着:“和你玩的,我都被打击了,我需要看看别人是怎么玩的,按道理来说,我应该不会这么差,应该是你太厉害了,凸显的我差~!”
衣宝儿搂着他的身子,嘴唇嘟起,哼了哼,才不让你和别人玩呢,一辈子都和我在一起!咳咳,当然是玩在一起!
“等小蝉和杪商回来了,说不定我们四个就可以一起玩了,到时候说不定,我才不是最差的!”李勿怜憧憬着,声音有些期待。
衣宝儿皱了皱眉,又缓缓松开,大家都是好朋友,一起玩的话,也是可以的吧。。。。。
她轻轻点头,笑问道:“嗯,你猜那时候是谁最差劲?”
李勿怜想到这里,不禁莞尔,最差的肯定就是杪商了,天天都是钢琴学习,玩游戏什么的,肯定是最差的,说不定会和自己一样,手足无措的样子,想起来还蛮可爱的。。。。。。
白杪商,她的眼神从不取悦任何人,像是高傲的蓝雪花永远留给世人冷漠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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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拉王国。
宏伟庄重的教堂,沉闷肃杀的国度,沉默虔诚的人类,神性怜悯的雕像。
教堂中心,雕像下方,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妪佝偻着腰,鬓发梳得一丝不苟,虽然年老,但是妆容依旧认真严谨,无疑不体现她年轻时候的沉稳和美丽。
她说着有些蹩脚的华夏语,皱眉望着祷告台上的两人:“你们,基本功很好,尤其是白,但是你们的情感少,需要练习,今天的休息取消,继续练。”
等她离开,穿着长袍的竹伴月才小声骂道:“这死老太婆,有情感你妈呢!我们又不是希拉人,弹你们的宗教曲子,有情感才怪呢?”
“阿秋!”
白杪商打了一个喷嚏,吸了吸鼻子,继续看着谱子。
“冷到了?”竹伴月抱胸瞥了她一眼。
白杪商没有理会她,继续看着谱子,一边对照组翻译一边重复着弹奏。
“啧啧啧,又不理人了,亏我还觉得你冷到了,关心你呢~”竹伴月秀丽的眉毛皱着,调侃着。
白杪商这才抬起头,清冷的眸子定格在她脸上,轻声道:“嗯,谢谢你的关心,但是你的关心对我有什么用?这里也没有其他的衣服可以穿了,所以你的关心好像除了满足你的需求,没有任何实际作用。”
竹伴月愣了愣,好看的眸子闪过一丝黯淡,轻轻“哦”了一声,有些窘迫的离开,“我去上厕所了。。。。。。”
白杪商深吸一口气,她好像又做错事情了,幽静深邃的目光看着琴键反光下的自己,忧愁伴远山群黛的月眉,含着化不开的忧思,她真的很难不去多想。
小蝉不知道回天水没,听说最近她旅游的地方和希拉那些反动分子有战争,勿怜在天水,他和宝儿肯定也会多想,这么久没联系了,早知道当时多留些信息了。
最重要的是,母亲最近的实在有些怪,不出意外的话,她。。。。。。
白杪商轻叹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教堂转角处,四角窗户下,外面是昏暗的天空,寂静和孤独是希拉的底色。
窗户下,一个身影站在窗户边。
白杪商拍了拍她的肩,轻声道歉:“不好意思,我好像说错话了。”
竹伴月回眸一望,随后又立马挪开,将眼底的黯淡失神藏匿,她抱胸鄙夷着:“呵呵,反正你不就是这种人?总是冷漠的像块冰,谁能和你相处好呢。”
白杪商轻轻点头,回道:“你说的对,我向你道歉,我最近情绪有些乱,请原谅我,谢谢你的关心。”
竹伴月一愣,有些紧张的摩挲着手指,接话:“你。。。你道歉怎么变得这么真挚了。。。。看起来你和小时候,还是变了不少。。。。”
“嗯,换位思考一下,我能感受到你的真心。”白杪商认真道。
竹伴月俏脸一红,独属于青春偶像的红润,柔和的眸子有些不可置信,她嘟囔着:“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白杪商嘴唇弯起轻轻的弧度,她淡淡一笑,轻声道:“那就先回去吧,早些学会曲子,早些就可以考试,早些就可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