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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贺谦真的想起过他,就不会进山,不会去县城,更不会在他背着贺谦下山时,紧攥着他的腕表,说着无比绝情的话。
周徐映背贺谦下山时,雨很大。
贺谦烧的厉害,他怕贺谦昏迷,不停地和贺谦说话。
他问贺谦难不难受,问贺谦想吃什么,问贺谦和他在一起有没有开心过……
贺谦迷迷糊糊地说没有,还掰着他托着贺谦的手。
指甲用力,将他手腕抠出一个血口,意识不清,却将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推开他的动作上。
贺谦和他在一起,从来没有开心过。
不管周徐映做什么,贺谦只希望他去死。
这样的贺谦怎么会想他……
周徐映曾以为只要得到贺谦,不会在意贺谦是否给予反馈,所以他用尽了卑劣的手段,又脏又恶心。
周徐映现在意识到他错了。
他在乎的……
贺谦白皙的肌肤,一碰就留下痕迹。他含泪偏头,推拒着周徐映的手。
伤口崩开,血顺着手臂往下流,埋在衣服里。
贺谦从来都看不见。
周徐映允许贺谦离开京城,下县城做法律援助,是他知道这是贺谦的所追寻的光。
周徐映是腐烂的泥,活该被抛弃。
他没怪贺谦。
只是在贺谦回头关灯的那一眼里,周徐映失望地想了许多……甚至想过还贺谦自由。
周徐映想着,如果贺谦这次逃跑成功,他就不抓回来了,找人守着贺谦,让他安全的活过24岁。
不成想,贺谦意外失联十七个小时,周徐映心急如焚的打了几十个电话,无人接听的机械式声音,听得周徐映崩溃。
他不过是在怄气……
周徐映永远没法对贺谦视若无睹。
他要贺谦在他身边,活过24岁。
不论方法。
周徐映扯唇笑了笑,“以后除了学校,你哪都别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