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贺谦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
贺谦让周徐映把书送到病房里,贺谦要看。贺谦的书周徐映常整理,十分清楚在哪,但送到贺谦手上的时候,雅思卷没了。
第二天又有了,周徐映给他买的,新的。
第三天贺谦给周徐映买了水果,网上点的配送。
这一个星期里,贺谦试图在潜移默化中改变周徐映,比如他会偶尔和护土攀谈几句,点到为止,每次都把握着分寸。
久而久之就试探出了临界点。
只要周徐映面色稍沉,贺谦就会停止对话,然后给周徐映买水果,当做不生气的奖励。
周徐映占有欲极强,他不允许贺谦和别人说话,在他被周徐映强制将近一年的时间里。
没有任何的朋友。
或许是贺谦生病的原因,这段时间周徐映对他多了份纵容。
这份纵容,让贺谦想整改这段畸形、不平等的情感。
根据贺谦的记录,周徐映的容忍度正一点点增加,一切如此顺利。
贺谦不知道,这份纵容是有期限的。
又或者说,是需要回应的。
出院当天。
贺谦做好检查,在病房里等待周徐映办理出院手术,女护土见贺谦一个人,走进来,支支吾吾地说:“贺先生,能……加个微信吗?”
周徐映站在门口,凌厉的眼神中散发出危险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那双深沉,幽暗的眼底,夹杂着一丝病态。
“不了。”贺谦看向周徐映,走过去,牵住了周徐映的手,“我给你买水果。”
护土呆愣在原地。
周徐映握着贺谦的手有些用力,他将贺谦带上车后,去不远处抽了根烟。
烟雾飘起,贺谦透过窗户远远看着。
背影颀长,身姿笔挺,黑色马甲将线条与腰部的轮廓勾勒清晰。白烟从薄唇里舒缓的吐出来,眼皮微垂,低头点火时,咬咽的动作斯文中带着一股痞气。
周徐映抽完烟上车,擦了擦手。
“回周宅。”周徐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