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记自己是谁了,现在只想着和叶尘渊接吻,享受着那种美妙滋味。
春宵欢好短暂却又漫长。
是夜清明,弯曲的月儿羞答答地躲到厚厚的云层后面。
皎洁的月光从云层中透射而下,洒在草丛中的两个人身上,像是披上了一件薄纱,朦胧而美丽。
土壤里潺潺流淌的赤红鲜血是那样刺目耀眼。
“呃……”
明绮罗嘤咛一声,缓缓睁开眼睛,想到昏迷前的那一幕,一个鲤鱼打挺,立刻站起身来。
她伸手摸向额头,不知为何,像是做了噩梦惊醒的人一样满身大汗。
粘稠的汗液将额前的缕缕碎发都粘连在一起,身体像是掉进粘稠的沼泽般沉重。
明绮罗的心猛然一沉,如坠冰窖,寒意从脊椎骨升腾而起。
“这个味道,是………”
她心中一惊,猛地想起昨晚那个香醇如醴的味道,像是罂粟般勾人,又像是酒一样醉心,转身看向旁边。
顿时,那原本红润的脸蛋瞬间苍白起来。
只见叶尘渊静静地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像是在做一场酣畅淋漓的春梦。
"该死的!该怎么向师弟解释?"
明绮罗一咬银牙,转身走到叶尘渊的身边,目光移动到那张俊逸非凡的面容上,眼中浮现出一丝犹豫。
她伸手在他的鼻翼上探了探,呼吸均匀而稳健,心中这才稍稍放松。
明绮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俯下身子轻柔的吻上那张红润的嘴唇,蜻蜓点水般,轻轻一碰即离,像是怕惊醒睡梦中的美少年。
可是,明明是蜻蜓点水般的一碰,但在明绮罗的心中,却像是被火烤了一遍又一遍,像是要焚尽她的理智和心神:
“嘿嘿……师君的初吻还是被我得到了!”
她自言自语地说着,左手捋着胸口像是死刑前的囚徒不停安慰着自己,反正已经拿到了想要的东西,死了也心甘。
同时,右拳紧握将留影石藏到袖中。
心下已有决断,反正有这影像在,到时候。
“师君,你说这东西给师傅看了会怎样?"
“我贱命一条,反正已经得偿所愿,可你也不想被师傅抛弃吧?所以乖乖听话,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好不好?”
她自言自语地说着,低头看着地上躺尸的某人,唇瓣轻启,心中的不安顿时减退了几分。
甚至,甚至想到了以后,以此作为威胁要挟叶尘渊背着苏清婉偷偷与自己约会。
在师傅和师君的房间里……
不停地想象着,让少女心情莫名变得愉悦起来,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咳咳。。。。。。"
就在这时,躺尸的叶尘渊忽然动了动眉毛,发出一声轻哼,上半身像是触动机关的木偶似的弹了起来,随即坐起身子,茫然地扫视起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