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继续。”
江月寒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但这话却让叶尘渊有些不解。
他抬头怔怔地望向眼前的少女,薄唇微张,想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江月寒似乎看懂了他的疑惑,缓缓开口:
"您的记性几时这么差?”
“我说过我这是在帮您历练道心,帮苏清婉教育夫君,您不应该继续说吗?不应该感谢我吗?”
“哈啊哈……”
叶尘渊不由得苦笑出声,微微摇着头,无力地闭上双眸,心中再也没有那丝旖旎。
只有悔恨与愧疚,自己居然还生出那样的想法,怎么对得起婉儿?!
双拳紧握,指节处泛着青白之色,指甲刺破手掌,鲜红的血迹缓缓渗透出来,却恍若未觉。
身体上的这点痛苦。怎能比过现在剧烈颤抖的心。
他真的好想问一句。
‘江月寒,今日我在这里,就已经是对我妻子最大的侮辱。’
‘你,你居然还要我,还要婉儿感谢你?!’
‘需不需要到时候婉儿帮你擦汗?给你呐喊助兴啊!’
‘是不是到了将来,咱们还要生上三五个孩子,再让婉儿替你抚养啊!’
‘你,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万般思绪绕在心间,几欲吐出真言,可是话到嘴边,却只能变成:
“月寒说的对!”
“感,感谢月寒帮师傅历练道心,不是月寒的错,是师傅不知廉耻,勾引月寒,求月寒好好教导师傅!”
他的声音很小,像是被一块石头卡住喉咙,发不出一丁点声响。
可江月寒却听得分明,那低沉的嗓音里夹杂着浓浓的悲恸:
“不对,给我抬起头,笑着说!”
“按照我的要求完整的说!”
残酷的暴君又一次发号施令,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像是燃烧着熊熊烈焰。
叶尘渊浑身一颤,不敢违抗命令,只能强硬的扳起头,心中的思念更深,双眼紧闭,再也不愿看眼前之人:
“感,感谢月寒帮师傅历练道心。”
“不是月寒的错,是师尊下贱又不知廉耻,勾引月寒,求月寒好好教导师傅!”
“感谢月寒帮婉儿教育夫君,感谢月寒帮师傅明白该如何服侍妻子。”
“谢谢,谢谢月寒教导师尊如何做一名合格的丈夫!师尊感激不尽!"
但求饶并不会换来怜悯,只有变本加厉的索取。
“叶尘渊,你只有一点说的很对,你确实是个肮脏下贱的东西!"
“我已经给了你这么多次机会!你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想着这样她就会满足了吧?”
“好,好,好!”
江月寒说着,猛然从床榻上跳跃起来,身影像是离弦的箭,直奔房门外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