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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魏安国的屋内,很简单的布置显得那么的凄凉。
他靠在椅子上,手中轻抚着吾妻若兰之位的灵牌。
“若兰,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知道你的死和子期无关,可是到了现在,我都无法去真正的面对他!”
“这些年他一直想要引起我的注意,他似乎从未哭过,哪怕是在一个人孤独的生着病,哪怕被丢弃在无人的寂野之中!他以为只要他足够努力,他就可以引起我的注意。所以在很小的年纪,在同龄的孩子都在玩耍的时候,他却因为不断的练习阵法,练到精神力耗尽,练到七窍流血也不曾停下来!”
“六岁的那年,他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引起了族里所有人的注意。然后他来到了我身边。”
“可是我一看见他,我就想起了你,然后我就想着去逃避!”
“他十六岁那年,那时我中了墨玉国的埋伏,是他将我救了出去!”
“你能想象他那瘦弱的身躯背着我突破数重的包围,穿过重重箭雨。”
“当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的时候,他在倒下的那一刻,还笑着跟我说他不疼。”
“但混蛋的是,我当时竟生出了要不要就把他丢在这里的想法!”
“但我最终是把他带了回去!”
“那一次我没有再次把他丢下,他竟然以为我终于能注意到他了!”
“我真是可笑,又可恨啊!”
“我根本不配做他的父亲!”
“这一次,我真的怕了!我怕他也向你那样离开我!”
“父亲说的不错!我早该走出来了。”
“可是我,走不出来!”
“我没有那个勇气去走出来!”
“若兰,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我求求你,你若是泉下有知的话,求求你保佑我们的孩子,让他挺过这个冬天吧!”
魏安国紧紧的抓住手中的灵位,独自的诉说着……
夜,魏子期屋内
“侯吉……”
“公子?”
侯吉趴在魏子期的床边浅睡着,他的潜意识中似乎是听见了魏子期在喊他,连忙从睡梦中惊醒去查看魏子期的情况
“侯吉!”
躺在那里的魏子期,面色痛苦的呓语着,身体也止不住的发抖
“侯吉,你在哪里?”
“公子,我在这里呢!”
“侯吉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