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当有衙役妄图靠近他们一步,身上都会多一个洞,黑黑的洞!
“邪门了,邪门了!莫非这村子有古怪?!”衙役们窃窃私语。
“走吧,快走吧,又不是什么要紧事!”
“不是要紧事?桂老爷的事还不是要紧事?”
“是倒是,可他们家不是有很多打手么,咱们没必要都在这丧命吧。”
“对对,回去,回去搬救兵!”
一帮子恶徒哪肯多待片刻,保命要紧啊,大刀纷纷入鞘,拔腚就跑。
跑出很远了,才远远的吼道:“你们等着!这事不算完!”
二丫抬袖擦干眼泪,控制不住的打个呵欠,眼皮翻翻:“就知道这帮纸老虎虚张声势,真造出人命来了,哪个跑的不比兔子快。”
地上躺着两具冒着黑洞的尸体,村民们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化,五彩纷呈,他们涌向村长,叽叽喳喳说着,讲着,讨论着,该怎么办呀。
是啊,该怎么办呀,这下在家门口发生的,死的还是捕快呀。
村长惊魂未定,双唇惨白,跌坐地上良久,虚弱的抬起指头吩咐几个汉子,“地上的人,拉去僻静地方埋了吧。”
尸体被拉走了,人群还不肯散去。
村长环顾四周,挨个人看去,到底是谁出的手呢,他的目缓缓移动,缓缓触到一个身材颀长,于众人间似鹤立鸡群的人身上,他是村里唯一的新人,可是,看起来,他没有任何异常,正低头听着二丫说话,周围的人和事,仿佛都与他无关。
那到底是谁出的手呢?村长惆怅不已,他仰起头看看老天,眉头愁的能拧出水来,老天爷啊,今日之事,是你老人家在救我们,还是害我们呀。
人群中吸着旱烟袋的张爷爷看着二丫和二丫身旁的书生,意味深长的笑了。大家都忘记了,二丫是个有福的呀。
为不使姐姐和母亲担心,二丫招呼书生回家了。
“礼物,回家,这下清净了,终于可以让我睡个小觉喽。”
“礼物,多亏你了啊,你是我的大刀啊。。。”
“礼物,等我睡醒了,再给你做好吃的呀。。。”
书生嘴角始终挂着笑,无声的目,幽幽远望,静静地听着身旁的人儿像梦呓语般喋喋不休。。。
二丫这一睡,一个疯狂的计划又在她脑海里诞生了……
虾皮和远子挤挤巴巴地站在书生的屋里,左手揣右手,右手揣左手,拿眼瞅了好几次,也不敢出言说个什么。
一大早发生了那样血腥的大事,军师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写字作画,不得不说,有能耐的人真让人想不透。
远子瞥一眼一脸顺毛的虾皮,偷偷的笑,这下不敢不服军师了。。。。。。
书生执笔走龙蛇,不多会便写好了一个对子,淡漠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长睫抬起,淡而悠远的光投在对面那间茅屋上。。。小丫头,你的小脑袋里又酝酿着什么新鲜事呢?
她虽困意浓浓,可她大眼睛里流露的狡黠沉定的光,他可是没忽略的,昨日在桂家大院外面,在处理那个门子时,他看到过这样的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