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温声细语地解释。
喽啰兵颇有些不耐烦,这女人是有些姿色,可也不至于让军师迷成这样,这都什么时候了,谁还有心情在这听他们小两口拉拉扯扯。他鼓了鼓勇气,想开口告辞。
却听兰灵儿说,“这位兄弟,你不要着急,容我们想想,有些话劳烦你稍给徐大哥。”
喽啰兵尴尬地头再次低了些,掩去眼里的不耐。
“这秦霄精通兵法,又能举一反三,出其不意,人又年轻,肯定长得也不赖,要不皇上怎么看得上他……”兰灵儿坐在炕沿上,两只脚丫悬空着晃晃悠悠。
却眼见夜天的眉听了这话后更皱了几分,料想自己说的太粗糙了,忙道,“跑题了,跑题了,夜天,你有什么话要稍给徐大哥的?”
夜天却闪着微笑的目,看着她。
在她听说了秦霄的这许多“厉害”之后,竟无一丝焦虑惧怕,是相信徐青峰呢,还是又有什么鬼精灵的“疯”主意?
他微歪着脑袋,宠纵地看着她,“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兰灵儿深吸了一口气,他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可为何还问我这个孩子的意见,既然他问了,那我就说吧,“我曾听说过这样一句话,说来你听听,也不知对还是不对。”
夜天扬起眉头静听。
“以不变应万变。”兰灵儿嘴角微抿缓缓说道。
夜天眼里的兴趣,一瞬间浓厚无比!
兰灵儿受到鼓舞,接着说:“张青云兴师动众来犯连翠山,所倚仗的是徐大哥的名分不正,挟持县令又寻不到桂大户和楚玉如,到处找茬。
但楚玉如一事,是他儿子犯下的丑事,他必想尽法子遮掩,不会告诉别人。
他想找桂大户,必须着落到连翠山身上。可桂大户名义上是董大办的,程序上合理合律,搬到明面上,谁也说不出什么的。
最后就剩一件事,徐大哥的身份不该挟持董大,鹿州辖下的地盘出了匪,派人来剿是很正确的。
可若这匪根本不存在呢?我还是那个意见,山里的兄弟们来之于民,还之于民,连翠山就只是一座青山绿水的山,棕头巾换上青毡帽,兄弟们便是田间地头提锄头的农夫。单凭董大一面之词,他毫发无损,整日出入县衙,吃的好睡得好,谁能证明他被挟持?
待兄弟们流入市井田间,散入人海,任他秦霄有千般本事,万般计谋,也无处施展。”
夜天微笑着听。
兰灵儿不好意思地笑笑,“你们男人是不是觉得这主意有些怂?”
夜天摇头,一目现沉光,转而吩咐喽啰:“带话给徐大哥,敌远来之兵,宜避其锋芒,以逸待劳,耗其锐气,连翠山关闭所有机关,掩去山寨围栏,兄弟们散而不乱,蛰伏以待时机。”
“是!”喽啰兵应声领命,退出去了。
兰灵儿圆圆的眼闪着崇拜的光,瞧瞧人家这措辞说的,什么远来之兵,什么以逸待劳的,一看就是懂兵法的,竟还肯听取我的意见,真是知己。
眼里瞥见对面的女孩大眼睛里崇拜的光,夜天无声的笑了。
“啧啧啧——”
忽然,门框处传来几声不屑的咂嘴声,但见姚青梅倚着门框嗤鼻子,没好气地说,“兰灵儿,你还害臊不害臊,一个女人就不知道矜持点?”
兰灵儿咬咬牙,“我怎么不知道矜持了。你给我出来!”
她气嘟嘟地拉着姚青梅返回隔壁房间。
大江和大浪在门口晃悠,见俩女的走了,嘻嘻一笑,凑到夜天身旁,“军师,你们这也太稀奇了,别人家儿女相好,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倒新鲜,自由恋爱,嘿嘿,军师,啥时候办喜事?”
却见夜天嚯然站起,狭长的目泛着冷光:“以后万不可胡乱猜测,毁坏姑娘清誉!”
大江一愣,“军师,这么说,你对兰姑娘没有那个意思?”
大浪懵住了,军师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