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哎哟!谁打我?!”鸟衣男人怪叫一声,捂着腮帮子跳着脚叫唤!
秦霄嚯然站起来,略朝着跳脚的人拱拱手,朝侍立着的衙役喊道:“还不扶岳大人坐下?”
衙役忙颠颠跑过去伺候。
这名姓岳的鸟衣人兀自怪叫着骂来骂去。
秦霄已走到夜天面前,垂首立在他面前,面露十足的为难,这怎么弄啊,要拆房揭瓦了啊,您给个话吧!
夜天淡淡扫向魏娘。
魏娘欲言又止,也同秦霄般束手,恭敬地等夜天出言。
厅堂中的尘烟渐渐落下去,三位上官大人却再次呆住,就连岳鸟衣人都不再叫骂,呆呆地看着鹿州最高军所长官秦霄和一个不知名但蛮有几分气势的女人,顺毛狗似的立在一病脸年轻人面前听诲!
奇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这病脸年轻人又是什么人?!新太守?!不可能!没这么快到位啊!
夜天淡淡皱眉,长身站起,睨一眼魏娘,抬步往她们这边靠近了些,低声道:“什么事?”
魏娘将兰灵儿从背后扯出来,站稳身姿,垂首道:“桐川被云州的人围住,黄泥村和县衙均遭袭击,徐青峰击退来敌,我方没有伤亡,云州退出县衙,成对峙状。”
夜天拧起眉头,桂壮实到底出手了。
秦霄也听到了,靠近几步,问道:“公子,如今该怎么办?”
“……带这几位大人入后衙安歇,稍侯本公子再会会他们。”
“是。”
秦霄安排人,好言相劝,京官们才不情愿的离开。相比于鬼叫连连的岳驰,岳鸟衣人,其中一位留着八字胡,短苒须的老男人,却全程沉默,眉头拧的紧紧的,步伐沉重的随着另两个离开了厅堂。
墨袍轻摆,神色肃然:“我们也换个地方。”
长身旋身离开,往后侧门走去。
魏娘伸手牵过兰灵儿,并秦霄跟在后面。
绕出侧门,到了后廊,推开一间居室,像是平日上工的官员们歇脚的地方。
长身当中站定,目色看过来,带着威严,扫向秦霄和魏娘,“云州竟公然袭击村庄和县衙,与土匪无异,桐川被围,诸位有何看法?”
魏娘见秦霄拧眉不语,先开口道:“我可以杀入敌营,擒其上将!”
“秦府尉为何不语?”夜天淡目看着他。
“……公子是知道的,若是调兵,需有兵符对验,如今太守虚位,当同我的上级验对兵符,得其准令,可是,我的上级正是云州军府将军,他们既围攻桐川,恐不会给我调令。”秦霄担忧的是这个。
“云州军府镇守一方安宁,当属他们的职责,而不是挑起地方争端不宁!本公子知道,他们若要调兵,也需兵符验对,是谁给了他们调兵的权利?!”夜天目色十分严厉。
“……当是京里的左右卫府给的调令……”秦霄低声道。
可左右卫府又听谁的呢……
眼前的夜公子,身份在秦霄和魏娘心里已昭然若揭,可魏娘不知朝中许多隐秘,秦霄虽也不甚明白,可当年巫蛊案,桂丞相灭了太子府满门,他还是知道的……
如今他们几个要面对的是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桂丞相,自己这点实力……
“左右卫府!好!”夜天一向冷静自持的声音掺杂了掩饰不住的怒气,面色阴云凸起,怒气和戾气涌现眼眸,整个人的面泛起紫红色,墨袍大张!脸上的伪装尽去!露出一张绝世无双的俊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