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辜少凉陪笑的脸先是一僵,临时却怎么都找不出好的藉口。
难道要她老实说她是去向神父忏侮吗?
不,在她不确定振南哥知道了多少事实的情形下,她绝不会傻得招供一切!
“帮凶。”雷振南像是试探,又像是明了一切般的突然开口。
“喝!”闻言,辜少凉倒抽一口凉气,脸色再度一变,嘴巴张了张却什么都没说:心中暗自决定,她要以最快的时间逃出国。
“帮凶?南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看见听了这话而脸色大变的辜少凉一眼,摸不着头绪的花雨侬只好发出疑问。
奇怪,南哥哥和小凉姐是在打什么哑谜呀?她怎么都听不懂?
“自己想。”满意瞥见辜少凉变了脸色,他对着满睑迷茫的她道。
“南哥哥,你不要逼我把你灌醉喔!”明知她脑袋没他那么聪明,偏偏南哥哥总喜欢叫她自己想。
要是她真能自己想得通,她就不用每次都要问他了。
“我不会再碰酒。”有一次喝醉出卖自己的经验已经足够,他不会傻得再去碰酒。
“你不喝酒,难道我不能煮烧酒鸡、麻油鸡,或是姜母鸭等需要用米酒调味的料理给你吃吗?”花雨侬得意洋洋的道。
就凭南哥哥一杯清酒就倒的体质,她就不信,如果她让他连续灌好几碗用酒熬出来的汤,他会不倒!
雷振南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宠溺的伸手抚乱她的头发,“笨蛋。”
她都把想怎么灌醉他的方法,一次都说出来了,他要是再上当,就是他自己笨了。
“南哥哥,你干嘛骂我笨蛋?你不觉得我说的方法很好吗……啊!我这个笨蛋,竟然把方法都说出来了……”
“呃……你们小俩口想吵架就继续吵,我有事,我先走了。”不知道振南哥到底知道了多少,辜少凉已经没那个胆量待在他们面前,话一说完,她连声再见都不给的就快速离开原地。
“小凉姐干嘛走得那么匆忙啊?我都还没跟她说再见耶。”从自我悔恨的情绪跳脱,花雨侬仍旧是一头雾水。
雷振南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回应她的却只是一个耸肩。
“小气南哥哥。”她不满的嘟嚷着。
“走吧!”听见她嘴中的嗔语,他嘴角微微勾起,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带着她往前走。
“要去哪?”她连一丝想挣扎的念头都没有,把刚刚的抱怨抛到脑后,开口问道。
他没回答,只是紧拉着她的手往停车的方向走去,但在注意到她很辛苦的以小跑步才能跟上他时,他随即放慢步伐,配合她的脚步。
“南哥哥,你不要都不说话嘛,不然我真的要想办法灌醉你喔,你不要以为除了刚才讲的那些方法外,我就拿你没辙。虽然喝醉洒的你,真的聒噪到让我想叫你闭嘴,但更少比你清醒时,什么都不肯说要好……”
看他真的不理她,她生气了,故意把脸撇向一边,一路碎碎念着,完全没注意到他眼中对她的宠溺。
他拉着她的小手往前走:心中希望能和她就这样走完这一生——
“南哥哥,你还记得这幅画吗?”
晚上十一点,客人走光了,员工也相继离去,花雨侬站在咖啡馆前的画廊,指着挂在墙上那幅名为“幸福”的画,突然道。
前一阵子,由于雷皓宇和花舞媚以度蜜月的名义把公司丢下,害雷振东和雷振南两兄弟工作量增加:心疼雷振东忙于工作的花意菱,在周休二日总会找时间陪他出外散心。
平常很少待在咖啡馆帮忙的花雨侬,为了让花意菱能和雷振东安心出游,她自愿待在咖啡馆帮忙,而雷振南拐不走人,只好乖乖到咖啡馆陪她。即使现在雷皓宇和花舞媚已经回到台湾了,这样的状况依然不变。
“记得。”雷振南跟着走到她身边,抬头看着曾经吸引他全副注意的画,眸光变得温暖许多。
这幅画他怎么都不可能忘,不只是因为那是他们分开十五年,再度重逢时他正观赏的画,更重要的是,在他看着画中内容,心底想着小圆圆时,她即真的出现了——
思及此,他漾着温暖的目光,洒落在专注看画的她身上,一丝深情、一抹悸动,缠绕着他整颗心。
“南哥哥,我很喜欢这幅画喔,你呢,是不是也跟我一样,喜欢这幅画的感觉?”她圆圆的大眼没离开过画,突然道。
“嗯。”
“南哥哥,你可不可以帮我把画拿下来?”他肯定的回应,让她笑开了脸,那娇憨可爱的模样,让他看得眸光更加柔和。
听到她的要求,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仍轻应一声,伸长手把那幅“幸福”拿下,递给身旁的她。
“南哥哥,你知道这画中的男孩女孩,是在画谁吗?”她接过画,指尖轻轻划过画中相依偎的男女,软软的嗓音发出疑问,不等他开口,便自动宣布答案:“是我们。”
她突然抬起头,眼中清楚表露出对他的诸多情感,而他则是心有所感,张开手臂,让她的身子能轻偎进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