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赫氏待宛之好些,便携了她与夫君往姐姐家串门去。这几天府里虽是热闹非凡,但叶赫氏与碎玉看紧了宛之,这也不行那也不许的,管的宛之好不自在,如今既听说能出门,自然乐不得。
一家人带着几个贴身的丫头小厮,就乘车而去。宛之见了姨夫姨母,先请了安拜年,姨夫姨母笑着给了红包,静溶也问了安后拉着宛之就去他房里坐了,碎玉自然也跟着去了。
静溶自上次见了宛之,得了空便去着人去搜罗新鲜东西,如今也攒了一堆在屋里里里头了,如今见着她,自然急着送。宛之坐在屋里,待上了茶后,静溶便抱着一个小箱子,献宝儿似的给宛之看,一边往出拿东西一边说道:“这可是你嘱咐我的,我可是全记着呢!我知道你素喜桂花,用的帕子穿的衣服上皆绣着桂花,这是绣桂花的扇子,那扇子把儿里藏着风干了的桂花沫子,扇子把儿也是桂树干子做的,等到夏天热了,用这扇子扇风,也自带一股桂花香。对了,你也嘱咐我说多带一份儿给碎玉,我也不知碎玉喜欢什么香,所以也带了一把给碎玉。”静溶一边轻给宛之扇着风一边说道:“碎玉丫头,还不快来试试呢!”
碎玉听见静溶说还有自己的东西,忙过去看,瞧见也是同宛之一样的扇子,心里也欢喜的很,连忙行礼道谢。静溶又将箱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挨样解释它们的妙处,一时间逗的宛之碎玉俱笑个不停。
看完了东西,宛之笑的脸都有些疼了。自个儿用手揉了揉脸,说道:“这样一笑,倒想起来一件事儿。这京城的冬天,到处都是白蒙蒙
的,就连那树枝子上都挂着雪,偶尔有一两棵松树,倒也是清脆挺拔,与众不同的很。没想到这京城的冬天竟是这般不拘一格。但是我们俩在家却是无聊的很,两个女孩子家的到底是主意少。”
静溶听了笑道:“你们俩竟也会无聊?这话别人信,我却是不信,你们两个若是能在府里安生了,怕是姨夫姨母就得日日念‘阿弥陀佛‘了!”
碎玉接过话儿说道:“这话儿别说我,我原不是这样子的。怕是公子还不知道除夕夜那晚上小姐喝酒喝的多了的事儿吧。”
碎玉这话儿刚提个头儿,宛之连忙就说道:“哪有什么事儿,不过是喝多了睡过去了”
碎玉又接道:“小姐除夕那夜喝多了酒,确是觉得困了,但除夕夜哪有不守岁的,小姐就想着起来活动活动,别让自己睡过去,不想自己起来了,头晕的厉害,一下就扑在地上了,跌倒没跌坏。不过小姐这么大的人了,竟还在那么多丫鬟婆子面前跌了一跤,大家开始都是一愣,又忍着不敢笑,后来看着老爷夫人也都乐了,这才哄堂大笑起来了。”碎玉一边儿说一边又想起当时宛之黑着脸从地上爬起来的情形,又忍不住笑了。
静溶听了也对着碎玉笑个不住,宛之瞧着更觉得不好意思,叫听了一声道:“碎玉,你也别笑话我,你自己不是也摔了还好意思说我呢!”
碎玉瞧了一眼静溶,见他也笑着瞅着自己,忙分辨道:“那还不是为了扶你才倒的,若不是把我压在身子地下,你指不定摔坏了哪呢!倒是我后背摔的疼了好几天。”
宛之站起身来安慰的
拍了拍碎玉的胳膊,说道:“好嫂子,我倒忘了是在我哥哥面前了,你免不得要娇气些。”说完又转过去轻轻帮碎玉按了按背,说道:“好嫂子,你可舒服些了?呆会定要在静溶哥哥面前多说些好话儿,免得他为了你再骂我一顿,我也是怪委屈的!”
碎玉听了这话,臊红了脸笑骂道:“小姐混说些什么,哪又成嫂子了!”说着就要伸手撕宛之的嘴。宛之哪里还能等着碎玉来欺负她,忙躲到静溶身后说:“好嫂子,哥哥也是我亲哥哥,你看在哥哥的面儿上饶了我这次吧!”一边儿还伸手推了推静溶说道:“好哥哥,还不快替我劝和劝和!”
静溶听了这话,倒也没多心,只是拉了碎玉的袖子说道:“好碎玉,可就饶了她吧,她还小呢!”
碎玉瞧着静溶拉了自己的袖子,又温声细语的求了这一句,哪有不应之理,只是袖子让人扯着到底不好,也一抽身的把袖子抽了回来。静溶也觉得自己是越矩了,也讪讪的没说什么。
宛之瞧着他俩的模样,心里倒是高兴,又调侃道:“真真嫂子还是听哥哥的话。以后我可要小心些了,免得你们俩合起伙来欺负我孤家寡人。”
碎玉说道:“你哪里就是孤家寡人了那靖王爷你又如何说?”
宛之话才出口就已觉得说错话儿了,果然就叫碎玉抓了把柄。
倒是静溶,本来心情还甚是不错,如今听道“靖王爷”,心情忽然陡转直下,之后再与她们说话儿不过就是强笑着应和两句,索性碎玉和宛之只顾着说自个儿的,并未注意到他的异样。三人一室,三种心思,两两相错,一一相对而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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