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四日,碎玉仍旧是恶心个没完,静溶心急的不得了,在房里直骂道:“这大夫忒不中用!都治了好些天,怎地一点进展都没有。”
碎玉也知劝他无用,只得说道:“静溶,你扶我下床活动活动,我这几日都没怎么动弹,腿脚都有些打软了,再者我多运动运动,没准儿一会儿还能多吃些东西。”
静溶也不再骂大夫无能,赶紧就扶碎玉起身,碎玉只觉脑袋沉重,脚下空空,一个不稳就栽进静溶怀里。碎玉慢慢站稳之后,自嘲道:“瞧我,怎么越老还越站不稳了,当真是被你宠的年纪倒像是越来越小了。”
静溶鼻子一酸,强忍着没哭,玩笑道:“你本就是个孩子,也该被我宠着,我也乐意宠着你。”说完扶着碎玉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
静溶陪碎玉用了饭,又认真嘱咐了丫头们要照顾好碎玉,这才到叶赫氏房里问安,又与叶赫氏商量道:“额娘,碎玉这些日子药一刻未停,可
境况仍旧不见好转。不如我一会儿再请袁大夫来府里一趟吧,咱们也好放心。”
叶赫氏点点头,说道:“我原本也是这个意思,你现在就去吧,别耽误碎玉瞧病。只是一样,那袁大夫到底曾是皇上的御医,虽说他甚为讲规矩,各色尊卑礼数也一应俱全,但骨子里到底有些傲气的,你可别驳了人家的面子。”
静溶答道:“是,额娘,这些我都晓得,你放心就是。”说罢朝叶赫氏做了一揖就赶紧拔腿而去。
见了袁大夫,静溶大略说了下碎玉的状况,袁大夫细想了想,说道:“按道理来讲,不可能啊!”
静溶心中略微思量,张口回道:“袁大夫的医术自然是极佳的,我只怕下人们煎药时哪疏漏了,我们又是不懂行的,所以静溶今日来,想请袁大夫再来我府里一趟,好好看看我们哪些地方疏漏了。”
袁大夫听静溶说话客气顺耳,也恭敬说道:“这是自然,咱们快些走吧,免得耽误了少夫人。”静溶连连称谢,请了大夫上
车赶紧就往家里奔。碎玉仍旧在自己的房里躺着,听闻大夫来了,也知是静溶的主意。因上次已瞧过一次,碎玉便没叫人拉帘子。
袁大夫进门看碎玉脸色蜡黄,隐隐觉出有些不对,赶紧上前搭脉,眉头更是越皱越紧。过了好一会儿,袁大夫悄声告诉静溶让丫头们都出去侯着,静溶虽是满头雾水,但看袁大夫的神色也知必有大事,也不多加询问,撵了所有的丫头出去。
袁大夫这才悄声说道:“公子,这要熬的时辰与方法并无错漏,只是有人放了些不该放的玩意儿。麝香,马麝麝香。”
静溶一听,怒发冲冠,差点拍案而起,但也知如此倒容易走漏了风声,惹人嫌疑,楞是硬生生的忍住了。半天问了一句:“那碎玉的胎?”
袁大夫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少夫人身体本就虚弱,胎像本就不稳,那些药材不但能稳胎,还有生热的效用,只是这汤药却多了这个害人的东西,虽说量下的极少,但若长此下去,不但胎儿不保,恐怕连少夫人都有性命之忧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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