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着熟悉的西装外套,抬头去看站在一侧的人,有些微惊讶,“你怎么出来了?”
沈岸看她一眼,眉宇清隽,“找你。”
他坦然直白。
听到他的回答,姜青时愣了愣,干巴巴道:“……你不冷?”
沈岸:“还好。”
姜青时看他身上的白色衬衫,一阵风吹来,依稀能窥见衬衫里藏着的薄薄腹肌。
想到这,姜青时心虚地挪开眼,摸了摸鼻子从长椅站起,“进去吧,外面风大。”
沈岸嗯了声,突而问她,“你是不是不喜欢这种场合?”
“……还好。”姜青时少有地说了违心话,“你不喜欢?”
沈岸看着她,没有接话。
片刻,在姜青时要回视过去时,沈岸转身往屋里走。
姜青时被他这个举动摸不着头脑,却也没多问。
折返回宴会厅,沈岸径直地往陆母所在位置走。
姜青时中途被以前的朋友喊住,聊了两句,沈岸便折返回来,“走吧。”
“?”
姜青时一懵,不明所以:“走去哪?”
沈岸:“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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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车辆驶离半山腰,姜青时还有点儿懵神。
他们这就走了?
往回看了眼,姜青时转头看向一侧正在看手机的人,伸手戳了戳他手臂,“你临时有事?”
沈岸:“没有。”
姜青时一顿,在他将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时,后知后觉明白——沈岸带她提前离场,是看出她不喜欢那种场合,也看出她刚刚在院子里的狡辩。
很突然地,姜青时心情好转,她偏头看向神色冷淡的人,轻眨了下眼,“谢谢。”
沈岸没吭声,他瞧了她一会,出其不意地问,“累吗?”
姜青时听出他话里有话,扬了扬眉,“怎么?”
沈岸直言:“不累的话,陪我去个地方。”
陪这个字,有时候听着不带一丝暧昧关系,可在深夜这一刻,姜青时有不一样的感觉。
她嗯了声,好奇地问:“去哪儿?”
沈岸没有搭腔,只交代陈哥路边停车。
车停下,晚上滴酒未沾的沈岸让他下班回家,坐上了驾驶座。
坐上后,他回头看了眼还坐在原位置不动的人,眉峰稍扬,“要把我当司机?”
“……”
姜青时想也没想:“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