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叶昕安精神好了许多,看起来心情也颇愉悦,对他甜甜地笑:「我等你。」
萧震恒穿上外套,不经意地说:「是驭风堂的事,迟早要与他们做个了结。」
「哦……」叶昕安迟钝了片刻才想起来驭风堂是什么东西,他眉间笼上几分忧色,说:「那你要注意安全。」
萧震恒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出门。
一日三餐,吃药喝水,平淡又无聊的几天过去,叶昕安的感冒终于好了,萧震恒白天不见人影,晚上只过来看他一眼就匆匆离去,两个人几乎没什么机会交流,好不容易搭上的线好像又出现了断裂的迹象。
叶昕安虽然有些失落,不过也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不敢太过急进。
按照医生的建议,他每天除了吃和睡之外,多少也应该运动运动,不要总是窝在屋里长霉。
不过,要让他每天早晨天二兄就爬起来跟着一群人跑步练散打,叶昕安是绝对不干的,他本来就喜静不喜动,又生在富裕家庭,这辈子干过的最重的活估计就是整理书架,所以他力所能及,去把萧震恒的书房收拾了一下。
出乎他意料的是,这里的书籍还是蛮多的,光那几面书墙就够他爬上爬下收拾好久了,叶昕安习惯性地按书名排序,萧震恒的书很杂,从Se情小说到工具书,五花八门,全搬出去够开一家小书店了。
不知道是不是怕他窃密,陈镛一直如影随形地盯着他,不过比起他刚来的时候和善了不少,还会陪他说话解闷。
「没想到黑道头子也会看书啊。」
叶昕安笑眯眯地抽出一本莎士比亚,觉得有一种浪漫而神奇的喜感,根本无法想像萧震恒沉浸在这些书中的样子,做文艺青年不适合他,他去读《水浒传》还比较合拍。
陈镛糙面微红,有些难为情,说:「老大这两年拼命买书,买来也不一定看,大概是摆开来显得气派吧,兄弟们想看书都会跑来拿,我们倒是方便了不少。」
叶昕安点点头,完全理解,那些Se情小说和武侠小说都被翻得卷了边,大部分文献却基本上堆在那里接尘。
萧震恒从街头混混开始,一路打打杀杀,成为一方大佬,他是个粗人,没什么文化,这个叶昕安早就知道,而且从来没有因此而看不起他。
但是他到今天才知道,原来那个男人也有自信心不是的时候,陈镛说他这两年拼命地买书,汗牛充栋,为了什么,他心里很明白。
傻瓜,叶昕安吐出无声的瞠怨,手指眷恋地抚过那一排书背,觉得对男人的爱又深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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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书柜收拾好了,他在好奇心的驱驶下,推开萧震恒卧室的门。
他还是第一次来到对方睡觉的地方,得到陈鳙的默许,叶昕安走了进去。
萧震恒的房间比他那问大很多,天花板和顶灯一式一样,四柱大床,睡上去一定很舒服,房间里没他想像中那么豪华,相当朴实严肃,甚至刻板到没什么温度的地步。
叶昕安想起自己家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小摆没,墙上的海报,窗边的风铃和仙人掌,还有那盆已经死掉的水仙,处处充满情趣,而萧震恒的房间乏味得让人不想多逗留。
看来这只是个他睡觉的地方,仅此而已,冷冷清清地,一点生活气息都没有。
毫无疑问,这房间的主人需要爱情滋润,而唯一让他欣慰的是,他叶昕安目前还排在第一顺位,这里并没有插队者的痕迹。
叶昕安心猿意马地盯着那张大床,脑袋里开始勾勒出他和萧震恒在这上面翻云覆雨的场面,一时间脸红心跳,喉咙一阵阵发干。
距离上次,他们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亲热过,即使他性格温吞,毕竟在过去两年里没少享受鱼水之欢,所以现阶段,难免会有些欲求不满。
心里有了一些Se情念头,等到晚上萧震恒过来看他的时候,叶昕安表现得分外热情,神态缠绵,死皮赖脸地求他陪自己躺一会儿。
他现在还没胆子直接要求:跟我做。
萧震恒还算赏脸,在他身边躺下了,而且没有再甩他一个后背,叶昕安抓紧时机,整个人黏在他身侧,把发烫的脸颊贴上他的肩膀。
感觉到身侧暖暖的体温,萧震恒摸了摸他的头发,说:「你好像很寂寞。」
「还好。」叶昕安闷声闷气地答,脑袋在他肩上拱来拱去,柔软的发丝乱成鸡窝状,看起来有几分滑稽,他把萧震恒的手臂抓环到自己腰上,小声问:「震恒,你有没有想过娶妻生子这些事?」
「怎么,你想当伴郎?」萧震恒戏谵叶昕安「噌」地坐起来,脸色煞白,惊疑交加地瞪着他,问:「什么意思?」
萧震恒把他拽回去,说:「这个问题你以前问过,不必一再地重复了。」
哪个问题?前一个还是后一个?
模棱两可的答案让他心里七上八下,抓着萧震恒的袖口,语无伦次地说:「如果……你结婚……我不会出席的……」
「我知道了。」萧震恒不置可否地带过去,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搅烦了,翻身背对他。
对着这个结实的后背他反而松了一口气,暂时避开这个尴尬的话题,叶昕安习惯性地贴了上去,安分了一会儿之后,又忍不住开口:「你还记不记得去年夏天我们在山顶野营,那天晚上正好月圆,我们做了烤肉来吃,气氛又好……差一点……就……」
他越说越脸红,终于哼唧不下去,萧震恒低哼一声,说:「可惜才摸了两下你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