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嘉玉用闹着要嫁给他就已经是很自私的行为了,原本是想要把他从泥潭里拉出来,却有些适得其反。
“抱歉,这么做太自私了,我不是想要强迫你,我只是想对你好一点。”
“微臣明白。”
“你别这么忍气吞声的,是人就有喜恶,可能你答应娶我就是在强迫你自己,我吸纳你道歉,当时真的太着急了,我也只是想要自保,那些人中唯有你是我愿意的,所以……”
冯嘉玉前言不搭后语,舌头打结说不明白了,最后只能叹了口气,“对,我就是自私,我向你道歉,以后你怎么怎么舒服就怎么做吧,我不强迫你了。”
“公主,微臣只是不太适应,毕竟微臣早就断了这样的念头,但微臣句对没有讨厌公主,这也是真心的,感谢公主愿意真心待我,我只是需要点时间。”
“好,我明白了。”
然后襄儒卿去练武,冯嘉玉心情有些复杂,但是沾到枕头立刻就睡了个回笼觉。
过了卯时才舒舒服服地起床洗漱上妆穿衣,没有公婆妯娌的日子真舒服。
“虽然不需要给公婆妯娌请安,但您还是要接受别人的请安。”
铜鹊正在给冯嘉玉束发又想起了件事,
“那几个管事的都要来单独来请下安,劳烦您得亲自见一见,日后也方便。”
冯嘉玉突然想到,“其实,太后娘娘平时可能也不是故意把我们晾在外面的,她可能真的没起来,毕竟请安的人要早起,被请安的也要早起。”
早膳的时候襄儒卿思来想去还是来陪冯嘉玉一起,文阳公主没有恶意,她可能只是太喜欢自己了?
这话怎么说怎么奇怪,那就索性不想了。
早膳全程都没用铜鹊锡雁插手,布菜,倒茶,陪聊一手抓,体贴得不像话。
要不是知道这里是东厂,还以为襄儒卿是内廷的嘞,这妥帖细致让那些内廷太监都自惭形秽。
“公主,等下东厂众人会来向您请安,方墨邱白他们几个会来单独给您请个安,以后有任何事找到他们谁都可以的。”
“嗯,我会尽快把大家都记住的,方墨我已经见过了,邱白只听过声音还没见到人,不过他这人挺有意思的,是东厂里的开心果吧?”
“公主谬赞了,邱白嘴碎公主不介怀才好。”
“我觉得还好,他说话有趣,人也挺可爱的。”
在外冯嘉玉是大冀的文阳公主,在东厂,
“在东厂我是你们督主的夫人,你们称我一声主母也是可以的,平日里见我礼数不必过于繁复,我为人也不是苛刻刁蛮的,往后的日子大家都和和气气就好。”
今日全东厂的役长,番子,能到场的全都齐聚襄儒卿的督主府。
襄儒卿与冯嘉玉坐在主位上,内厅里站着的都是有些管理权的役长,其余番子和做杂活的仆役就站在厅外的院子里。
待冯嘉玉话落,所有人动作整齐地跪下垂首抱拳道,“奴等参见文阳公主,愿公主驸马和睦顺遂,恩爱百年。”
冯嘉玉大手一挥每个人都赏了些东西,番子仆役都去领赏,役长等人逐一拜见冯嘉玉,一共十二名役长外加副手方墨。
虽然邱白没说话,可冯嘉玉一眼就认出了他,因为这么多人里就只有他眉飞色舞还敢抬头看向自己。
冯嘉玉一一打过招呼后看向邱白,邱白多机灵个人,就刚刚众人请安的时候,公主看向督主的眼神温柔地都要滴出水了,可督主就有些不解风情了。
不过没关系,他邱白来做这个在世月老的,就凭着公主昨日真金白银的赏赐,他就一定要帮公主拿下督主这个木头疙瘩。
就是再冷的冰块都能给他捂化,就是再硬的石头也都能给他敲开。
邱白平时就敢说敢做,他清了清嗓子一定是又要搞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