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安亲王很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商贾出身的尚家三子,有学问有见地,家境殷实相貌出众,人品经过考察也让人满意。
到时候登科迁居京城再风风光光搬个婚礼,他这唯一的女儿后半辈子也算是有了依靠,父亲的必须把能准备的都准备好了才行。
尚家对顺荷郡主很是重视,年节礼物从来不落而且每次都是大手笔,这次送来便是给郡主的聘礼。
这八百两黄金也并非是金块这些俗物,是请十余名手工匠人打造的一座‘金山’。
山体由纯金打造足有一人高,山上树木石块应有尽有,飞鸟走兽皮毛刻画细腻。
鸟兽的眼睛和树枝间的果实都是各色宝石,还有玉石雕刻的流水从山顶蜿蜒而下。
从不同角度看都是不一样的景色,栩栩如生的一处仙境跃然眼前。
这座金山山体使用了八百两黄金打造,可是打造的费用绝对不止八百两黄金,粗略估算上千两黄金不止,是世间绝无仅有的珍宝。
原本是要赶在中秋之前送到京城,结果在城外被劫了。
因为事关顺荷郡主,皇上很重视,下令东厂与大理寺协同调查,必须要尽快找回金山以安郡主与尚家之心。
冯嘉玉游览东厂的前一天金山被劫,本来这种丢东西找东西的事情不需要襄儒卿参与,派方墨都是大材小用,只因为是与皇家有关,但是谁知道查来查去竟然没有丝毫头绪。
京城附近的山匪,东厂大多打过照面,应该没有那个山头有能力和胆子劫这趟镖。
这趟镖走的是明镖,和朝廷有关的镖一般情况都不会有人动,非要迎着刀刃扑过来也没人拦着。
可究竟是怎么做到来无影去无踪的?
那么大一座金山说不见就不见了,而且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除了这个被抓住的人。
他是在场唯一一个神情紧张行踪鬼祟的家伙,不抓他抓谁。
正在新婚兴头上的冯嘉玉对此毫不知情,还是回宫后第二日早膳的时才听冯斌衡说起的。
“不过那么大的东西可是不好藏,当时就有人去追了又及时报了官,怎么会找不到呢。”
“我也不知道,只是看大理寺和东厂上报的卷宗说已经查到了金元寺,莫不是藏到了佛像里?”
“这样的手法好像听说过,将佛像底部掏空把赃物藏进去,等风头过去再拿出来。”
“阿姐,你要是去探案,就没有东厂和大理寺什么事了。”
“哈哈哈,还好了,也就比我家驸马稍差一点点而已。”
“阿姐这才成婚多久,就夫君长夫君短了,阿姐都不关心我了。”
“我怎么就不关心陛下了,这不是来陪您用早膳了嘛。”
“哦……”冯斌衡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
“驸马亲自带人去查验金元寺,不过似乎没什么进展。”
看来事情真的很棘手,难怪那之后没再见过襄儒卿。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冯嘉玉小声嘟囔了一句也被冯斌衡听到了。
“阿姐要是担心,我就不让他参与这些查案的事情了。”
“陛下,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不讨厌自己现在做的事情,那就由他去,只要留口气回家就成,我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阿姐好像变得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