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完毕走出房门,就见襄儒卿站在院子里的树下转身看向她,“臣祝愿公主芳龄千秋,顺遂永昌,恭贺公主芳诞。”
冯嘉玉本来很开心地要冲过去和他说自己很开心,那幅画很漂亮自己很喜欢,或许他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昨日只是在生气自己没有告诉他真相。
或许从今以后他们就会是携手共渡的夫妻,无穷尽的喜悦在心底蔓延开来。
可是当她快步靠近的时候,只见襄儒卿快速后退了一步继续拱手道,“前厅宴席已经准备妥当,众人也已经在等候为公主道贺,烦请公主移步前厅。”
他退后的动作那么明显甚至是刻意,语气冷冰冰的,以前最多是淡淡的听不出悲喜,后来逐渐有了些情绪甚至可以开开玩笑。
怎么态度突然就急转直下,难道是因为自己没告诉他自己身份所以在生气吗?
回想一下,襄儒卿说过如果是‘木樨儿’要嫁给自己,他一定会坚定地拒绝她。
是在生气自己骗了他?哪也不应该是这种态度,他应该会来找自己把话说清楚的,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冯嘉玉不想现在和他吵架,今日是自己的生辰,前面有下属等着请安,有宾客等着道贺,她不能失了礼数。
“走吧。”
冯嘉玉想找邱白来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锡雁,等一下看到邱白立刻带他来见我。”
“是。”
“等等,”冯嘉玉瞄了一眼襄儒卿,“驸马不在场的时候再带他过来。”
“是。”
锡雁疑惑了,难道公主和驸马难道闹别扭了?
可是这两位会因为什么吵架啊,公主那么喜欢驸马,驸马那么尊重公主,怎么可能闹别扭啊。
冯嘉玉一直尽量保持笑容,她不想在自己生辰的时候不开心,可是看到襄儒卿一直如影随形却又没有任何情绪,甚至是在有意地躲避和疏远,她心里就忍不住地烦躁。
她来不及和他把话讲清楚,锡雁也没找到机会把邱白带过来,东厂的人请安后更是直接见不到人影了。
冯嘉玉很努力地压制着自己的怒气。
“公主姐姐!”
惠琬和楚士程还真是第一个到场的。
楚士程小声提醒道,“琬儿,不得无礼,恭敬些。”
“知道了知道了。”惠琬随着楚士程恭恭敬敬请了安,将手中的小盒子递给冯嘉玉,凑近冯嘉玉的耳朵道,
“公主姐姐,这是我们给你准备的礼物,你一定喜欢,和你的表字有关哦。”
冯嘉玉允许惠琬用‘木樨’称呼自己,说是表字也好说是乳名也好,但现在提起这个名字她的心就有些难受。
可是在宾客面前,他不能发作,笑着收下东西。
“那可真是谢谢你们了,不管送什么我都会喜欢的,铜鹊把东西收好,带着两位给去院子里逛逛,备了茶水和点心你会喜欢的。”
一波接一波的宾客前来道贺请安,所有的礼物都被好好地收入了库房,唯有襄儒卿的礼物被挂了起来,惠琬的礼物被冯嘉玉留在了身边。
就在最热闹的时候,内廷首领太监齐越带着宫中的赏赐和问候来到了督主府。
“秉承陛下与太后旨意,贺文阳公主十七岁生辰,愿公主福满康丰,美意如心,夫妻和顺,特赐宝珠五匣,锦缎百匹,黄金百两,良田百亩。”
宾客们送来的玉石宝器,步摇簪子,插屏字画,这些已经不会再引起冯嘉玉的欣喜。
说句不好听的,这些东西都见怪不怪了,回宫后的文阳公主对价值的衡量和别人不同。
用心费心为一等,投其所好次之,最后才是买卖价值。
很快也要到正式的宴会开始的时候了,这是冯嘉玉在父王母后离开后第一次过生辰。
他们刚刚离开后的那两年,冯嘉玉只是吃一碗长寿面算是过个了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