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目前一个嫔妃都没有,太妃们也大多不愿出门,御花园几乎是被冯嘉玉独占。
“初雪天的确不冷,那边的花还没落呢,明明去年的冬天也是在宫中过的,怎么就有种怀念的感觉。”
“公主,锡雁在前面亭子里备了茶点,您要不要去暖暖身子?”
亭子里点着炭火,四周罩着帷幔,看到锡雁冯嘉玉就问道,“邱白那边怎么说?”
“公主怎么知道奴婢问道就是邱白。”
冯嘉玉疑惑地看向他,“那你还回去找谁?谁都摸不清邱白的踪迹,你却能一找一个准。”
“我也就是知道那么几个地方他可能在那边,也没有……”
“好了,他怎么说?”
“哦哦,邱白说,驸马今日午后入宫,他会告诉驸马您在御花园赏雪,然后和驸马一道回去。”
冯嘉玉点点头,欣雪景品香茗,等驸马吃点心,这多惬意啊,幸好没去找那陈锐楷。
“麻烦啊,都是自己找的,现在这样多好,你们两个也来尝尝,烤橘子很甜的。”
御花园里是一副和睦温馨的画面,而龙乾殿里冯斌衡却提心吊胆地生怕襄儒卿和陈锐楷遇上。
几天前,阿姐风风火火地进宫来,和他说一定要让陈锐楷追悔莫及,虽然她原本就没有想过要嫁给他,但是因为容貌而被退婚她气不过。
“倒也不用陛下帮我做什么,到时候只要陛下告诉我,他什么时候离开龙乾殿就好,我要在路上截击他。”
当时冯嘉玉的样子简直就是老鹰逮耗子,势在必得。
可谁知道就在两刻钟之前,阿姐又来告诉他,他不打算在纠结这件事儿了,过去就过去了,他大人有大量不计较了。
但是他已经在见到陈锐楷那不可一世的样子的时候,就宣襄儒卿入宫了,他怕阿姐个陈锐楷吵起来,有襄儒卿在就算动手也不怕阿姐吃亏。
可阿姐转头又说不计较了,好嘛,襄儒卿和陈锐楷一个在内殿和他说话,一个在内殿门外等着宣召。
幸亏是齐越在中间为他们通信,立刻就理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先是悄悄地把襄儒卿到了的事情告诉陛下。
冯斌衡当然不希望两人见面,万一陈锐楷嘲讽襄儒卿,俩人还不得打起来,“让他去御花园找阿姐。”
“是。”
齐越与襄儒卿经常打交道也算是熟悉,称得上一句朋友,襄儒卿不知道为何陛下急匆匆地将他召入宫来但是又不见他,反而让他去御花园。
“敢问齐总管,陛下究竟是何意。”
“倒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儿,但老奴不便多言,公主正在御花园,驸马快些去吧。”
“所以是公主要见我?”
“是也不是,驸马就不必再问了。”
“微臣告退。”
走在路上,邱白忍不住开口,“督主,其实这事儿我知道,但是没敢告诉你。”
“你还学会有事瞒着我了?”
“不敢不敢,主要是这事儿不适合我告诉您啊,而且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知道也就不知道了。”
“怎么今天都在这打哑谜,到底什么事?”
“就是,就是前些日子回京的那位御史府的长公子,多年前曾为公主定下了婚约,但是这位陈公子觉得公主小时候样貌不佳闹着要退婚,后来又外出游历这婚事也就作罢了,
公主前些日子入宫好像就是为了要去会一会那位陈功子,说是要一雪前耻,让他追悔莫及,虽然公主从未见过他,也没想过嫁给他,但是因容貌而被退婚这事儿说起来确实让人生气,公主想要找回面子也能理解。”
“所以这到底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
“就是觉得这事儿和您说起来不太好,毕竟您现在是驸马,可您……”
“有什么不好的,我若是早点儿知道,刚才就进去了,那陈公子现在是在陪陛下说话吧。”
“是,陛下叫您来可能也是怕公主会与那陈公子闹起来,万一……这不有您在也放心一些嘛。”
“你既然早知道了怎么就不动手呢,也不用烦公主与他见面,手脚干净一点这口气不就出了?”
“这,这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