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嘉玉本想将这花笺收藏起来,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转故意道,“这画和白日里信上的白鹤笔触相似,莫不是任公子的画。”
“看着有些相似,应该是任公子代劳。”襄儒卿的语气听不出波动冯嘉玉有些失望。
“让我看看是什么礼物。”
盒子里是一只凤冠,十分精致华丽,却并非命妇朝拜时使用的形制,应该只是平民婚礼时越制使用的。
将凤冠取出来,下面压着字条,是闵芙雁写的,‘本想以此送你出嫁,未能遂意,愿夫妇和顺,白头偕老。’
襄儒卿提议到,“这凤冠精致一定费了不少功夫,来日我亲手打出个柜子把它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如何?”
“好,当然好啊,没能戴着它出嫁,就把它放在日日能看到的地方。”
襄儒卿想起冯嘉玉午后说要他明日同她出门,“公主要去什么地方吗?”
“也不是一定要去什么地方,明日未有早朝,我们一起去趟东厂吧,那日陈锐楷来府里闹事,李老帮了不少忙,我想去看看他,毕竟也是老前辈,把他传召过来总是不太好,眼看到年关了,我们去看看他们好不好?”
“好。”
“然后我们再去挽香楼用午膳,你一直没去过呢,那里的苏城菜可地道了,你一定喜欢。”
“好。”
“然后我们再去挑些年节的礼物。”
“好。”
“你就只是好好好的,就没什么意见。”
“没有,你开心就好。”
“你开心就好。”冯嘉玉和他几乎是异口同声,她撑着下巴看着他,“你不用如此迁就我的,不如明日叫上大家一起,热闹些也挺好的。”
“大家?”
“琬儿和楚编修,还有令新,若是顺荷表姐愿意的话,一共就是六个人,你觉得怎么样?”
“好。”和冯嘉玉一起融入外界也不错,他们是夫妻就应该将生活彼此交融。
参与冯嘉玉的生活,他就越来越能感受到自己是个正常人。
夜里冯嘉玉睡不着,问了襄儒卿很多事情,“我真的会一直抢你的被子吗?”
“是的,而且你会把被子压在下面,一点都不留给我。”
“那我真的把你从床上挤下去了?”
“真的,而且你靠到床边就翻身了,也不晓得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还做了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吗?”
“让我想想……”襄儒卿突然支起上半身停在冯嘉玉的面前,用手指戳了戳冯嘉玉的脸颊,“像这样很大力气地戳我的脸,就算是被灌了三斤蒙汗药也能被戳醒的。”
“我哪有那么大力气!等等,你当时是醒着的!”
“是。”
“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嗯。”
“襄戎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