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对呀,我之前一直说想要出去行侠仗义,做女侠也是个不错的想法,我们家还没出过女侠呢,你说我是往南走还是往西走或者往北走?”
“为什么不往东边走,东南沿海也是需要侠客保护的呀。”
“我可是我不会游泳,万一落到水里可怎么办。”
“可是往南边走也一样有水域啊,你不会觉得南方的水都很浅吧?”
“难道不是吗?不都是那种小桥流水人家,水位最多就到我腰这儿?”
“怎么可能,难道你没听说过洞庭湖,鄱阳湖,玄武湖,这可都是水域广大到想要绕着旁边走一圈好几个时辰都走不完的呢,而且水的深度足够一百个你摞起来了。”
“啊?那我还是考虑考虑往北走吧,北边大部分都是草原,我觉得那边应该很适合我,或者往西走也行,去我外祖父母的蜀城,而且我对那边的吃喝还是很感兴趣的。”
“你这哪是做女侠分明是去游山玩水的,可若是你要去做女侠,那我们岂不是一年都见不上一面,或者好几年都见不上一面了。”
“哎呀,你们也不用太想念我,我会时常给你们寄信的,等以后我做了女侠就是训练几只鸽子给你们飞鸽传书,这样你们就不会太思念我了,而且我有好几匹日行千里的马,来回可方便了,你们若是想我就飞鸽传书告诉我,我马上就能回来。”
“何女侠这还没走出去,就已经想好了你门派的山庄要建在什么地方了吧?”
“这个你还真别说,我想过了,以后如果我要建立一个门派,肯定一大部分或者全部都是女子!我出钱养着她们,教她们学武,这样以后她们下了山就可以去行侠仗义,锄强扶弱!也算是有一份谋生的本事!”
“你居然想了这么远的事情,不会连以后门派的名字都想好了吧?”
冯嘉玉原本以为何令新只是开玩笑,或者只是有一个最初步的想法。
没想到她居然连门派的理念都想好了,甚至是为这些弟子想好了后路,冯嘉玉一时之间觉得错愕又很敬佩何令新的敢想。
解开自己束缚自己的枷锁,何令新整个人都在发光。
“我是真没想到你的设想居然这么宏大,这就是所谓的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是大庇天下苦命女子俱欢颜。”
“对,我太期待何女侠的门派建成了,时候可别忘了邀请我去你们门派山庄做客呢。”
“这个绝对没问题!我在山庄里面给你留最大的一间房,你想来这儿住多久都没问题!”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不过这也是我多种想法里面的一个,还不一定要去做哪个呢,反正现在时间还早,多想几个总是没错的。”
“若是想得多了,那可就是贪心了。”
“怎么光想想都不让?”
“让,让,让,这次是真的到了,下车吧。”
何令新再次与冯斌衡距离这么近地单独交流已经过去三年了,虽然平时在宫宴上总是会远距离地看到他,可他们却没有办法交流。
“何姐…咳咳,何姑娘。”冯斌衡一时之间还没有习惯如何称呼何令新。
何令新也不扭捏,直接道明来意,冯嘉玉就觉得这种时候应该给他们两个单独相处,陛下年纪也不算小了,这些事情也应该有他自己来面对,对于是她便请辞去给太后请安。
他不知道何令新是如何向陛下表明心迹的,总之再见到何令新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手里还拿着一个成色水头极好的玉佩,那是何令新小时候送给冯斌衡的。
玉佩上雕刻的是山水,也就没人觉得这是所谓的‘定情信物’。
可是冯斌衡和何令新都将其视为承诺,何令新与冯斌衡有些死心眼。
现在东西拿回来了,她的心结就彻底解开了。
何令新抚摸着玉佩道,“这穗子还是我当年亲手打的,很难看对不对,其实你都不知道有这个东西吧,陛下他一直很小心地收藏着,陛下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若不是帝王,我很乐意与你做姑嫂妯娌,可惜……”
冯嘉玉看着那有些粗糙的穗,原来并非因为存放问题,这玉佩当年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后来冯嘉玉也问过冯斌衡是怎么想的,他说自己其实还不懂什么是婚姻和爱情,而且他见过的女子也就那么几个,他不确定对何令新的感觉是不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