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白看着眼前这个从马车里走出来的少年,他不说话的时候还是很文雅的,可是一张嘴就让人觉得一看家教就不好。
看到主人家出来邱白保持着礼貌和客气,“见过这位少爷我们家主子或许和洛城的尚家有几分联系,若各位是洛城尚家人士可否给我们主子行个方便,毕竟我们……”
邱白冷静了下来没有脱口而出‘后面坐着的可是文阳公主’,那多没礼貌啊,可不能给公主丢脸。
冯嘉玉她们原本是打算借了商队最后的两辆马车,先把冯嘉玉他们送到茶馆里。
然后留下几个人调转车头等着商队的马车过去,再把冯嘉玉几人的马车赶去茶馆,这样两不耽误两全其美。
他一直在问是不是洛城尚家就是想更快速地解决问题,同时也不想在其他人面前暴露车上几位主子的身份,毕竟出门在外小心为上了。
谁知道那四少爷一出来就吼道,“我知道了你们就是故意等在这里要敲诈我们的,还和我们尚家有联系,看看你穿着寒酸样子要不是你后面还有俩马车,我是真以为你也是那田里面务农的。”
“不是我这哪里寒酸了?你个富家少爷,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
邱白虽然生气,可是他也听出来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确实就是洛城尚家的四少爷。
“我还就告诉你了,我马车上的人你惹不起!”邱白想打人但是他忍住了。
“嘿喂~可真是吓死我了,就你那穷酸的马车上能有个什么贵人?快别在这站着了,怎么是嫌钱不够?再给他拿一袋钱,现在的人真是见钱眼开。”
邱白压抑着怒火,要是平时早就上去抽他了,可是他顺荷郡主就在身后马车上,而眼前的这人很可能就是郡主未来的小叔子,不能因为他把两边关系搞僵了。
可是邱白又想这人是尚家四郎,那与郡主赐婚了的尚家三郎又是个什么样子啊,不会也是这样嚣张跋扈的吧?
他记得传闻说,这桩婚事可是寿安王亲自选定的,说是观察了上百个适龄男儿独独挑中了这位尚家三郎。
而且尚家三郎也很争气在洛城的会试中了桂榜第一,难道有学问的人也是这样?邱白又想朝中那些狗眼看人低又没礼貌的家伙可不个个都是有学问的。
可能是因为尚四郎的声音太大,车队又一直停着没有动,坐在后面更高一级的人有些忍耐不住了。
车帘被撩开,一位中年妇人探头道,“麟儿,怎么了?怎么还不走?”
这位便是尚家夫人霍檀,不久前才随着丈夫来到新荣城监察金山窃案。
就这件事儿东厂是参与到其中调查的,所以邱白见过这位尚家夫人霍檀。
邱白一看这是认识的人可就好办了,本来还想狠狠地告这小子一状,让他亲娘好好教育他一下,谁知道上梁不正下梁歪!
原本邱白客客气气的向霍檀问好,谁知道霍檀那手帕遮住了鼻子,拧着眉头看向他,“果然一副穷酸样,麟儿你和他多废话什么,我们的时间多宝贵啊,还想攀亲戚?我们可不认识你。”
“不是,您没想起来吗?奴才是……”
“知道自己是奴才还如此和我们主人家说话,钱都给你了还想怎样?乖乖的把路让看不就得了。”
“奴才……”
说真的要不是知道这是顺荷郡主的婆家,邱白早就破口大骂了。
“邱白,情况怎么样了?主子让我来看看。”
铜鹊从远处走过来,就看到邱白站在马车边儿上和车里的人说话。
“这位是洛城尚家的夫人,这位是四少爷,我还没说该怎么办呢,人家就赏了我两袋的钱,让我们把路让开。”
“不是告诉你解决办法了吗?怎么你今日如此笨嘴拙舌了?”
“铜鹊姐姐,您听清楚了,这是洛城尚家的少爷,我哪配得上和人家说话啊。”
最后一句话邱白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不过铜鹊倒是听清楚了,她一脸疑惑,邱白又又小声道,“你试试就知道了。”
铜鹊转过来蹲身行礼还没来得及开口,坐在马车上的夫人立刻就不耐烦了,“你们到底想怎样?钱给你们了就乖乖把路让开,先来了个小厮又来了个婢子,就你们那马车上能有多大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