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督主……”
尚成知凑近了又确认了一下自己眼前的人是谁,然后拍了拍襄儒卿的肩膀说道,
“襄督主你也是这个,”尚成知举起左手竖起了大拇指在襄儒卿眼前晃了晃,“你也是个大好人,你娶了公主还对公主那么好,你是个好人。”
“你对好人的定义有点奇怪吧?”
“我,我的意思是,你虽然是个宦官,但你是最好的丈夫,最好的宦官,你也是最好的人!我听说过你的事情,我觉得你就是这个!”
尚成知的拇指差点儿戳到襄儒卿的眼睛上,要不是襄儒卿反应快躲开了,现在他就该捂着自己的眼睛蹲在地上嗷嗷哭了。
“就他这身手没有去学点武功真是可惜了。”
襄儒卿想要控制住尚成知,带着他去偏厅休息,不然再过一会儿估计他能连鞋都不穿就冲去门外跳舞。
虽然穿上鞋也不能让他出去跳舞。
“我和你一起,我们两个人总不能。”
楚士程和襄儒卿一本想左一右架起了尚成知,还以为他们两个人总该能控制住一个喝醉了的书生吧。
但是没想到楚士程刚一靠近,尚成知大手一挥差点儿给了他一嘴巴。
“表哥,我看你还是躲远点儿吧,你有没有襄督主那般身手,再把你伤了可就不划算了。”
楚士程十分听劝地点点头躲开了。
尚成知刚才扬起手臂在半空中画着圈,“天下这么大,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你这样的了。”
一听这话襄儒卿突然想逗一逗这个喝醉了的新科状元,“那状元郎你说是我更好还是你德满兄好?”
原本就只是个玩笑,谁知道尚成知是真听进去了,他突然停下了所有动作,呆呆地瞪着眼睛陷入了沉思。
冯慧思赶紧提醒道,“趁着他现在安静,快把他送去偏厅。”
襄儒卿刚准备使劲儿,尚成知又突然‘活过来了’,“你的好有你的好,他的好有他的好,你们都好,都好。”
“还是个会端水的,两边都不得罪。”冯嘉玉与看了眼襄儒卿,让他不要再继续捉弄尚成知了,“他都这个样子了,赶紧让他躺下来休息吧,小心等一下吐你一身。”
襄儒卿立刻铆足劲儿把尚成知一口气送去了偏厅,回来的时候听到大家在讨论尚成知醒过来的时候会不会记得他今天的所作所为。
“他必须得记得,不记得我们几个也得帮他回忆一下,就刚刚小厮准备帮他脱鞋,谁知道他站起来就要去翻窗户,让我们给拦了下来,脑袋沾了枕头才算是消停了一会儿。”
“翻窗户?状元郎还有这能耐?”
“你们别看我,我也才新婚不到一个月,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儿,不过现在我知道了。”
“酒竟然能让人的性格前后差距变化这么大,第一次见识到的时候我还不信,现在我彻底相信了。”
惠琬上次看见冯慧思喝醉了之后的样子,简直吓得不敢说话了,和平时冯慧思简直判若两人。
惠琬怎么都想不通,这酒真的有这么厉害吗?她也不是没有因为贪嘴甜酒喝多过,可最多也就是呼呼大睡,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或许是她自己不记得了,但如果真的发生过这种情况其他人总应该还记得,也会告诉自己,可是却从来都没有,她还以为是冯慧思平时太过压抑自己。
直到今天再次见到尚成知,因为喝醉酒特变成了完全不同的样子,甚至让她以为是书里面的孙猴子走了出来。
嘴碎又多动。
“琬儿怎么没听过那句话呢?酒壮怂人胆,不过人怂的原因不一样,自然壮起来的胆也就不一样。”
“原来如此。”
惠琬恍然大悟一般点点头,紧接着还有更令她醍醐灌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