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昨天没有和大家一起行动的冯嘉玉发现不对劲,第二天准备和伙伴们继续玩耍,到了平时大家等候的地方,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她等了又等就是不见人影,于是冯嘉玉就挨家挨户地去询问,没想到这些孩子昨晚居然都没回家。
“他们昨天说要去山上玩,我家里蒸了螃蟹就没有和他们一起去,难道他们没有回来吗?”
“或许是留在山庄上了,你去山庄上问一问吧。”
到此为止大人们还没有觉得有危险,要不是冯嘉玉又跑去了山庄上,这些孩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得救。
冯嘉玉到山庄却发现伙伴们昨晚没有留在这里过夜,这下大人们才开始着急起来,纷纷出动到后山去寻找。
“当时要不是有我在,你们还不知道要在那里饿上几天呢。”
“是是是,多亏了公主的救命之恩。”
任鹤鸣看着两个人说笑的样子,忍不住感慨,“真的很羡慕两位青梅竹马的情谊。”
“是吗?我倒是觉得,任公子似乎对青梅竹马这四个字并不是很认同呢。”
襄儒卿的话锋突然一转,语气里带着一些不好的情绪,气氛陡然之间降到了冰点。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聊得挺开心吗?’冯嘉玉虽然摸不着头脑,但她想着必须得赶快缓和气氛。
没想到任鹤鸣却在这里火上浇油,“是吗?那可能是襄督主的错觉,我一直觉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别样的美好的情感。”
“任公子难道就没有自小长大的青梅竹马?”
“还真就没有,所以才说羡慕嘛,就因为没有,所以才觉得无比美好,才会有所渴望。”
两人之间火药味不要太明显,但冯嘉玉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怎么突然从刚才的相谈甚欢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在私底下碰了碰襄儒卿的手臂,给了他个眼神,然后悄悄附耳说道,“人家是客人,对人家客气些。”
襄儒卿无声地点了点头。
任鹤鸣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却选择默不作声。
他非常清楚,襄儒卿对自己的态度转变是因为什么。
冯嘉玉提出要带着任鹤鸣去学堂里看看,“我知道任公子是江南地区有名的才子,若是能给我的学堂提些意见那就太好了。”
一行人来到学堂后,气氛再次缓和了不少,可冯嘉玉还是有些提心吊胆,还特地绕开了练舞场,生怕这两个人一拍即合冲去打一架,那可不是她能拉住的。
“这就是我准备的学堂,这间房间最大用作所有人早读的房间,也可以用作考试,或是召开一些会议,大家都能坐在里面。”
“在下不能为公主的学堂出一份力还真有些遗憾,想送一些文房四宝给学生们使用,还请公主不要推辞。”
“任公子有这样的心,我和学生们感激都来不及呢,那我就先代替学生们谢过任公子了。”
因为任鹤鸣是男子,又不是公主府的人,而且他也没办法长时间的留在京城,所以不能来到这个特殊的女子学堂来教书,他确实觉得很遗憾。
“襄督主在学堂里可有职位?如果也能做一回夫子,也算是传承了钟老先生的精神。”
“确实担任的夫子,只不过我教授的是武功,诗书方面还是钟老先生的亲外孙女更适合。”
“夫妻两人齐上阵,只羡鸳鸯不羡仙。”
那日任鹤鸣离开后,襄儒卿没头没脑地和冯嘉玉说了一句,“我讨厌他,很讨厌。”
“啊?你们刚刚不是还很聊得来吗?”
“是很聊得来,但是我讨厌他。”然后襄儒卿就裹着被子蒙头倒了下去。
“什么意思?别给我装睡,说清楚啊,喂!”
九月十四日,襄儒卿要出一趟远门,这一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了。
其实本不该让他去的,但是冯斌衡身边实在没有可用之人,只好让襄儒卿走这一趟。
襄儒卿将邱白带走了,方墨留下坐镇东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