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脸上的愤怒渐渐被理智给取代。
他从棋篓里拿出一枚白子,还没有放到棋盘上便又放了回去重新选择了一枚黑子。
“啪”的一声,黑子落下。
他在告诉邵易故,不管邵易故还是邵衍琛都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他随时都可以更换。
邵易故跌跌撞撞回房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双膝虽然在山上上了药,但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就恢复。
他一瘸一拐地下楼,第一时间赶去了医院。
刚到黄迎的医生办公室门外,除了有警察之外,还有黄迎的父母。
廖阿姨泪流满面,要求医院给她们一个说法,为什么她的女儿在昨天夜里突然就死了。
我知道她心善,并不是为了医闹讹钱,她是真真切切想要知道女儿死亡的原因。
黄故不懂医疗,算起来他和黄迎还是远房亲戚,又和我的失踪案有关,于情于理他都要介入。
我越过哭得凄惨的黄家人身边,一步步走到不远处被白布盖住的尸体前。
“小迎……”
我颤着声音叫道,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想要将白布揭开。
我的手指穿过白布,连看她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小迎,对不起。”
我双手撑在黄迎的尸体旁忏悔。
“茶茶姐,没事的。”
一道温柔的女声突然在耳边响起,我以为是我产生了幻觉。
当我一抬头,黄迎就站在我身边。
她和记忆中没什么两样,仍旧那么鲜明温柔。
我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是我死后这么久遇上的第一个同类。
“小迎?”我试着叫她的名字。
“茶茶姐,终于见到你了,只可惜我马上就要离开了。”
“离开?你要去哪?”
我忙抓住了她的手,虽然没有温度,就像是抚摸玉石一样的感觉。
确确实实我拉到她的手了!
她眼神眷恋看着一旁为她讨回公道的父母,“我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给她们养老了,还有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