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段飞面露震惊,他一眼便认出了地上的粗绳,惊呼道:“刘大壮,我家井里的水桶绳咋在你手里?”
“认识就好,这就是绑俺婆娘的绳子,你现在还咋说?”刘大壮脸色炭黑,将绳子套在张春花手腕上,跟她手腕处的青紫完全吻合。
“不……不可能。”段飞睁大眼睛,嘴里连连呢喃着。
“没话说了吧!”刘大壮拳头抓得咯咯作响。
“刘大壮,就算这绳子是我家的,这能证明啥?”段飞镇定下来辩解道。
“张春花,你把事件经过完整的说出来,不然单凭你这片面之词,很难让嫌疑犯认罪。”郑所长瞧见俩人对质没结果出声说道。
张春花虽然平日是个泼妇,可真要她当着众多村民的面说出自己被强奸的经过,她还是有些扭怩,毕竟这不是光彩事。
“快说,别耽误大家时间。”郑所长催促道。
张春花没法子,只得咬牙将事情讲了遍,原来昨晚在赶走段飞后,张春花就回屋睡觉,哪知夜深她听到有人敲卧房的门,还以为是刘大壮从镇上喝酒回来了,便起身去开门。
意外的事发生了,门刚一拉开,张春花就被人朦上了眼睛,强行扔在床上绑住手脚,随后便把她侵犯了。
看着张春花说得有模有样,似乎不像是在说谎。
“张春花,你这个泼妇,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人家小飞年青俊俏,就凭你这鬼模样,他会强奸你?”田玉芬实在是忍不住了。
她相信段飞是无辜的,因为段飞要是想女人就会找她,根本不可能去冒险强奸张春花,何况俩人先前还有矛盾。
“我……”张春花气急,心里有些赞同田玉芬的说法,可表面上却嘴硬道:“或许段飞饥不择食呢,何况老娘我胸大臀肥,段飞能不动心?”
“真不害臊!”田玉芬啐了声,满脸的不屑。
“玉芬妹子,人家春花说得对,段飞这小崽子就是喜欢胸大的,上次帮刘寡妇治病,他就脱了人家衣服。”孙老黑插了句话,他跟段飞有矛盾,无时无刻都想着黑段飞,最好弄得段飞去坐牢。
“孙老黑,你瞎说啥?还不快点滚,别让老娘拿扫把打你。”田玉芬是知道段飞跟孙老黑的矛盾,俩人一碰就立马着火。
“玉芬妹子,我说得是实话,你瞧段飞那脸蛋,硬生生就是相,活该他爹坐牢,很快他也得蹲监狱。”孙老黑恶毒地骂道。
“孙老黑,有胆子别跑,老子弄死你。”段飞气得浑身发颤,他最讨厌别人说他老爹了,握起拳头就向孙老黑冲去。
孙老黑见状,立马撒腿就跑,他可不想让段飞打一顿。
“段飞,私人恩怨先放一边,张春花的话是不是真的!你有没有强奸她?”郑所长拦住了段飞,这强奸的事不解决,段飞恐怕哪都去不了。
段飞强压下心中怒火,吐了口气,目光冷凛的望着张春花,问道:“你当时眼睛被朦住了,都看不到强奸犯的面貌,你咋就肯定是我段飞呢?”
“因为干那事时,那人嘴里老喊小飞爽死了之类的话。”张春花犹豫了一下低头小声说道。
“春花嫂子,哪个强奸犯会叫自己名字!除非那人是傻子,当然最有可能是有人想故意陷害我。”段飞冷笑一声。
“段飞,你别不承认,老娘昨晚要不是泼你盆水,你早就破门强奸我了。”张春花依旧不依不饶。
“春花嫂子,昨晚不是跟你解释过!我是让人捉弄了,以为你生病晕倒了,想破门进去救治你。”段飞头次体会到做好人真得容易惹麻烦。
“你大晚上跑老娘家门前叫唤,你敢说你没坏心思。”张春花停顿一下,随即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一定是老娘泼你水,你离开后记恨,就回来强奸老娘。”
“这只是你的臆想,完全没有直接证据。”段飞也觉得有点说不清了,这事全怪捉弄他的那个身影。
“张春花,你体内有没有残留强奸犯的精华。”这时郑所长开口了,问了个专业的问题。
“没有,那人带了避孕套。”张春花低头说道。
郑所长粗眉一皱,侧头望着段飞,问道:“你说你没有强奸张春花,你可有不在场的证据?”
“啥意思?”段飞对这些专业语不了解。
“讲白了,就是你被张春花赶走后,你去了哪里?有没有人跟你在一起?”郑所长作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