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兹事体大,是否要禀报罗战大人一声?”
广晟皱起眉头,现这也是个难题,要在全营搜捕,不经过一把手罗战是不行的,但站在罗战的立场,他是不愿平白生事的,尤其是这个节骨眼上。
难道要去告诉他,这些营ji不是单纯逃跑,而是金兰会的阴谋?那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能告诉他自己是锦衣卫的?——这明显是行不通的。
广晟皱眉想了一会,心中已有了主意。
“掌管典狱军法的是萧越萧千户吧?”
“是。”
张吏目不知道这位新近窜起的掌印官又要闹什么玄虚,却听广晟哈哈一笑,很是欣慰的样子“那倒是好办了,是自家亲戚。”
他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带着些恶作剧的顽皮——这一刻,他才显示出他〖真〗实的年龄。
您这眼神,完全不是遇见亲戚的模样——而是要给哪个倒霉蛋挖坑拐骗的节奏啊!
张吏目心底这么嘀咕着,却完全不敢追问。
小古走出院子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了她打了个呵欠,却仍觉得浑身酸痛,不由想到昨夜生的一切——
就在昨夜,她们三人趁夜来到营ji们的红院里,见到了惴惴不安的小安,以及昏睡一地的女人们。
小安很瘦弱,也很懂事,从她那大而深邃的杏眸里,小古看到了很深的〖兴〗奋、疑问以及恐惧。
外面的世界,对于这个一出生就被扔进监狱和军营的孩子来说,有些陌生,让人害怕不安。
小古的心不由的软下来,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低声安慰道:“别担心,好好睡一觉,一睁开眼就好了。”
其实她是想说,一睁开眼就能看见母亲了。
但是事到临头还是没有说,她不想让这个孩子太吃惊,一时难以接受。
这是二姐的孩子。
虽然不是自己的亲生集美,金兰会也只是一个为了互助而歃血为盟的秘密组织,但她仍然很喜欢二姐。
她身上那种温柔如兰的气质,是天然如母如姐的馨宁。
小古的母亲早已去世,至于同父异母的姐姐她想起红笺那模样,不禁只有苦笑。
收拾起一切不该有的情绪,她与其他两人一起把所有人都扶起,伪装成酒醉后搀扶的模样,以一趟三人的频率把昏睡的女人们分多次送进了库房,再把人塞进铠甲之中,包裹严实。
最后拍一下锁心,让它虚掩留出空隙,三人才一步一回头的离开。
由于太累,小古回到床上倒头就睡,这时才醒来。
望着林间的阳光,小古知道,这么多人失踪的事,今天肯定要闹腾开来。
虽然嘴上说得很有信心,但事到临头仍然有些隐忧——那些女人在铠甲里能透气吗,万一有人鬼使神差去把箱子上了锁?
万一,有人头脑热,真的把那些铠甲拖出来拆开?
万一,生其他不可预料之事?
她心中其实也惴惴,但身为主事者,是不能让下属现你的焦虑。
蓝宁突然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营ji的红院那边一群人在围观,不知是在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