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抿着唇,外婆眼睛不好,要不然一定会看出这个人和肉肉长得很像。
温舒去拿了一次性杯子,去厨房倒了水,觉得水烫,怕他找借口故意折磨她。
她回头看了眼客厅正跟外婆说话的厉铎,趁没人注意,直接把杯子放到接到水龙头下接自来水,兑了凉水后端过来。
“厉先生请喝水。”
厉铎是厉家精养出的贵公子,闻味就知道喝不惯,只是象征性抿了一口。
温舒暗骂,该死的有钱人!
“现在的小伙子,长得一个比一个精神,舒舒之前的老板长得也好。”外婆笑眯眯地说,开始打听:“小伙子多大了?家是哪的?做什么工作的……”
温舒一听就知道外婆什么意思,一句话断了外婆的念想,“外婆,他是今天那位毕董家的亲戚,过来替毕董拿东西。”
外婆的热情瞬间淡了。
原来是诬赖舒舒的女老板家亲戚啊,那算了。
那女老板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人,家里的亲戚也好不到哪去。
厉铎看了温舒一眼,突然开口:“我跟毕女士不是亲戚,我长姐跟她是妯娌,长姐去世后,我跟她极少来往。”
外婆,“我就说嘛,长得这么帅的小伙子,看着不像是奸商的亲戚。”
温舒还注意着肉肉的数数。
都到四百多了。
眼前这人却还没打算走的样子,她有点急,趁着外婆去找肉肉的时候,她开口:
“厉先生,天不早了,您要是没什么事,该回去了。”
厉铎抬头看着她,“我有事。”
温舒警惕:“什么事?”
“谈下赔偿吧?”
温舒一愣,“什么赔偿。”
厉铎身体往后一靠,“你儿子尿在我车上,衣服、车,这些钱总要赔吧。”
温舒顿时觉得汗毛直竖,难怪资本家都很有钱,都是这么讹来的?
当时不说,现在说几个意思?
他不会是想把她刚到手的五万块钱再讨回去吧?
温舒遭了一天一夜的罪才要到的钱,绝对不会还回去。
当时她就假装没看到,现在就更不可能看到了。
“厉先生,您这话我不明白,我儿子什么时候在您车上撒尿了?我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