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
说完,他回头把那两大串树枝朝着墙内丢了下去,那边果不其然又传来了骂声。
梯子还剧烈地晃了晃,墙头的年轻人衣衫和发丝都跟着晃了晃。
然后手脚利索地爬了下去,一晃眼便消失在了墙头。
陶萄看了一会儿,直到那阳光的光圈也在墙头慢慢消失。
进屋之后,院子里很大也很广阔,江恒把TAO工作室的人和江父江母介绍了一遍,大家在院子里赏玩。
“老大,你是不是很久没发动态了啊,我给你拍张照呗,这院子里光线太好了。”
院子里种了很多雅致的花,从这边看,那边的梨花也还是伸了几枝过来。
陶萄手里也还捻着一枝梨花,听周嘉意的话,只觉得可以,当然她还是嘱咐了一句。
“别拍脸。”
“知道知道。”
陶萄在拍照,江恒等人也过来看拍摄的进度,工作室的人很快就站在一堆一起讨论了起来。
看着一群年轻人兴致高昂地站在院子里其乐融融拍摄的样子,江父江母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有那么一刻,也被他们和乐的气氛所感染了,和这群年轻人呆在一起的江恒似乎与他们记忆中自己儿子的模样有所区别,江恒以前多少是带着点傲气和自得的,身上的锋芒很容易便看出来,但是现在和这群同事就像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一样,他看起来很自在,也很开朗,没有那种二世祖的调子了。
江恒家里确实特别大,他们都住在侧室,房间都很宽敞,古香古色的,但是里面各种设备一应俱全。
隔音效果也很好,江恒帮她把行李搬进来之后,关上房门,几乎就只能听到自己的声音了。
正好她住的地方是二楼,于是也就更清净了些。
窗户的玻璃擦得极其通透,朝外面一看,能够看到胡同巷子里的景色,也能看到隔壁的院子。
陶萄收回了目光,坐在窗边,拿起自己之前在车上没读完的书继续看了起来。
中午有些困,她看书看着看着,趴在桌子上便睡着了。
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面,凝神看去,陶萄眸色顿了顿,很巧的是今天上午那个穿着蓝黄白条纹单衣的年轻人又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他拿着把剪刀站在人字梯上面,在给院子里的一棵树修修剪剪,三两下便完了工,完工之后,他放下剪刀,不知从哪里拿起一个锄头来,在院子里到处除草,陶萄定睛看过去,能看到他表情是百无聊赖的,但是他手里的动作倒是一点也不慢,大概是被他爸教训了一顿,哪怕内心不愿意,表面上还是任劳任怨在做事。
环顾四周,似乎是察觉到了陶萄的视线,这一次,他精准地朝陶萄所住房间的窗户看来。
这一回两人隔着一面窗户,一层楼的距离,再次遥遥相望,只是这次陶萄在上面,他在下面,陶萄朝他微笑了一下,也不知他有没有看清楚,只是他朝陶萄这里盯了一会儿,才重新提起锄头除草。
陶萄觉得那八九十年代的蓝黄白条纹的老式单衣穿在他身上,真是与众不同。
不过这观察没有持续多久,陶萄很快也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了自己的小说上。
晚上吃饭的时候,是江恒亲自上来敲的她的门,陶萄睡的时候,头发也没怎么弄乱,因此江恒把门一打开,看到的还是陶萄十分整洁的样子,江恒冲陶萄笑道:“我哥正好回来了,我们一起过去你吃饭,你就当自己家就好。”
下去之后,餐桌上做了一桌子的菜,阿姨还在厨房忙碌,陶萄到的时候,大家基本上都已经到了,给陶萄留的位置在江母的旁边,陶萄到了,江恒指着坐在桌子旁的一个年轻人和她介绍道:“这就是我哥,叫江储,比我大三岁,今年二十七,哈哈。”
江家人的基因是很优越的,江恒长得好,江储自然也不差。
江储和江恒眉眼有几分相似,但是气质很是不同,江恒这人长得就是一副风流多情的模样,江储收敛很多,他的眉眼更锋利些,整个人看起来又有种气势不外露的内敛感。
“江储哥,你好。”
陶萄朝江储微笑了一下,江储也朝她点头,还顺口问了一句:“你们下午在门口碰到幸鸿光了?”
江恒有些诧异地问道:“哥,你怎么知道的。”
江储刚刚才回来,他刚刚上楼的功夫,爸妈应该也没这功夫正好就在这段时间和他说了下午的事才对,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事。
“幸鸿光给我打电话了。”
“问我今天来我们家的这姑娘是谁。说是穿粉紫色衣服的。”
众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把目光落到陶萄身上。
陶萄抬起头来看向江储,表情挺平静地问道:“他问我干嘛?”
“说是下午砍树砸到你了,问你有没有事?”可江储看陶萄端正整洁,头发丝都没显凌乱的样子,语气不由也多了几分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