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的情绪达到了高chao,本以为会一无所获,谁知在晚会的最后曝出了惊天大瓜。
在保镖的陪护下,记者都近不了顾沣朗的身。
顾沣朗总是温和儒雅的面具终于出现了一丝龟裂,他按了按跳动的太阳穴。
“明天我司会召开新闻发布会,诸位稍安勿躁。”
记者们眼睛都亮了,哪还等得了明天。
“您是否默认了这是事实,不然为什么不能马上给我们解释?”
顾沣朗正急得焦头烂额,而许子凌只是微微惊讶以示尊敬,又继续喝自己的橙汁和干小蛋糕了。
这事八成是晏彻做的。
好大儿整得挺好!
许子凌悠哉游哉地吃瓜。
晏彻跟他对视后,他还大大方方地回了一个笑容。
灿烂得就像太阳。
许子凌试图从晏彻的眼里看出点什么来,但是好像什么都看不出来,于是拍了拍他的肩,顺便竖了个大拇指。
晏彻:?
天空阴沉沉的,西边堆满了乌云,天际时不时划过一道亮色,仿佛随时就会下起绵绵的小雨。
许子凌早上起床的时候在听到顾沣朗在打电话。
“你先把他们稳住,我一会开个新闻发布会。”
“稿子公关部准备好了吗,发我邮箱。”
他的声音虽然还是平稳的,但是仔细听就能分辨出里面的愠意。
听顾沣朗的意思,一定是不会放过肇事者的。
许子凌隔空向他比了个鬼脸。
他一定会保护好小孩的。
厕所一向是事故多发地,许子凌是大课间过去的,在走廊听到一个戴着眼镜的瘦弱男生在跟朋友讨论什么。
这个人他还算眼熟,是隔壁班的学生。
他长得老实巴交的,背景也非常普通。没什么让许子凌特别记忆的点。
然而路过的时候,许子凌恰好听见一句。
“我当然知道啦,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们两家是邻居吗,还有我不知道的事?”
果然厕所是是非之地。
什么八卦都能在厕所听到。
“他爸撞人以前是街道有名的赌徒,经常输得底||裤都不剩,要不就是去喝酒,反正是人怨狗嫌弃。”
许子凌就停了脚步,站在旁边听。
这说的很像是晏彻。
有人问:“那车祸那事你知道吗,是怎么回事?”
戴眼镜的瘦猴神气极了,鼻子都快翘到了天上,“当然,我们镇里都知道!”
他弯下腰压低声音:“他爸当天被讨债的追的遍地跑,不注意外加喝了酒的缘故,连自己闯红灯了也不知道,碰到了人家的轿车,被撞了几米高!”
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眼镜仔估计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氛围,继续道:“最玄乎的是,那天这小子就在现场,看着他爸被撞,但是一滴眼泪也没掉……”
“什么?”有感性的人轻呼出声,她大抵是被家里保护得很好的娇小姐,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面临丧亲却还能这么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