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花房里,宁茗看着苏爻背影,在夕阳余晖的照射下,苏爻长发蒙了一层金色,仿佛圣光一样,宁茗手指捏住衣衣摆,嘴唇动了动,一脸欲言又止。
宁茗视线时不时在自己身停留,还有窸窸窣窣的脚步移动声,苏爻怎么会察觉不到?她假装看见,全身投入到赏花。
宁茗性格软,迟早会吃亏,或许已经吃过亏了,比如给顾盏辞当小妈。
苏爻轻轻叹了一口气。
宁茗捏了捏手指,终鼓起勇气,走到苏爻身边。
苏爻这才看见她似的:“有事?”
明明早还很正常的,下午见面之后苏爻就不怎么她,宁茗见惯了嬉皮笑脸不正经的苏爻,看着现在正经的苏爻,里竟然有点怵。
她说:“我之前……”
我之前说过,我们不合适。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有特殊语法,也不拗口,但她嗓被扼住似的,就是说不来。
苏爻抬了抬眉,划清界限:“不起,之前占了你便宜,顾盏辞这次来就是为了气气顾怀信,我也讨厌那老头,才会说你是我朋友,你不会介吧?”
宁茗不善言辞,话在嘴边绕了一圈,变成低沉的声音:“不……不介的。”
顾盏辞以为她和苏爻关系,让她来,可她不愿来到这里,仿佛把曾经妥协的一面摊开,活生生摆在所有人面前。
“那就,我还怕你生气呢。”苏爻就见宁茗生气过,大概生气也会红着脸。
宁茗垂眸有说话,苏爻怕她生气,而她怕苏爻提起昨晚的事,虽然是苏爻醉酒后主动的,却也是她半推半就。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苏爻仿佛能听到她的声,眼尾含笑,说:“抱歉,昨天晚是我喝醉,才会发生那种事,你就当是和人419了,不用为我负责。”
可惜昨晚她一直在演醉酒的剧本,全程都是躺着享受,让宁茗吃亏了。
听她毫无预兆地提起昨晚的事,宁茗脸刷一下通红,随即眉头蹙着,小声地疑惑:“419是什么?”
苏爻:“……”
是她放浪,还是宁茗纯洁?
她不信这个社会还有人不知419,而且还是宁茗这中三十多岁的成熟性,可宁茗几乎有娱乐方式,最常见的就是拘在办公室或者公寓家里做学术。
苏爻突然奇:“你真的喜欢顾盏辞?”
宁茗脸红晕浓了一些,下识想点头,随即换成:“喜欢过。”
苏爻托着下巴:“那你就想过睡她?”
竟然连419都不知。
宁茗急得眼里水光滟滟,似乎藏着一汪清泉,脸也红得冒烟,急忙否认:“有,我她有任何龌鹾思的。”
苏爻觉得笑:“这算什么龌鹾思?喜欢一个人就想亲她吻她抚摸她,这是很正常的生反应和需求,难你一点也不需要吗?你是性冷淡?”
宁茗:“……”
苏爻前一步:“你真的是性冷淡?”
宁茗下识往后退。
像小白兔遇到大灰狼,苏爻步步紧逼,宁茗节节后退,很快,两人呼吸冗杂在一起,一切又回到昨晚,不可思议的柔软和滑腻。
宁茗脸发痒。
苏爻和宁茗说话时,从来都是声气的,现在却有些咄咄逼人:“还是说,你喜欢顾盏辞,就只是喜欢把她当菩萨一样供起来?”
宁茗:“……”
苏爻突然觉得自己很卑鄙:“你有有想过,其实你不喜欢她,那只是你的一种错觉,是崇拜是仰慕却不是喜欢。”
这话踩雷了,宁茗像被激怒,眼睛红红的,眼神异常坚定:“我喜欢她。”
她会为顾盏辞远离自己而难受,为顾盏辞接近自己而开,为顾盏辞在乎自己而窃喜。
她喜欢顾盏辞,她非常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