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都觉得这位公主和‘兽医’这两个字毫无关联,但她却开了这么一家店,简直哪儿哪儿都是格格不入。
“啊,我有兽医证啊。”李芷绒实话实说:“去年考的,想开就开咯。”
反正她也不知道毕业之后具体该做什么,那就随便找个事情做了。
谢为轻轻蹙眉,又问:“你就这么喜欢我啊?”
“……”李芷绒被震撼的半边身子发麻,木木的看着他。
就,苍天大老爷,这人怎么会突然这么直白的问这种问题啊?
谢为甚至还催促了一下:“问你呢。”
“你干嘛这么直接啊?”李芷绒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嘟囔道:“我又没有提这个。”
本来这次回来她就是要运用‘战术’的,第一计划就是绝不捅破窗户纸让他没办法光明正大的拒绝,然后再想办法不断渗透……
结果这个战术现在就被破了,打直球的换成了他。
谢为:“是啊,我现在提了。”
李芷绒:“……”
他这么执着的三连问,让她有一种没办法再继续粉饰太平的感觉。
“喜欢。”思索片刻,女孩儿认真的说:“但我更爱自己。”
李芷绒想到自己去悉尼的第一年,也是春节期间,她难得有种寂寞的感觉,就和宁舒兰一起跑到图书馆去作伴。
她随手翻到一本名叫《沉思录》的哲学书。
里面有一句话是‘假如你真的爱自己,那么你应该去爱自己的本性及其随之而生的意志。’
爱自己,就要满足自己才对,而并非压抑。
尤其是在她完全有这个条件的情况下。
李芷绒太爱自己了,所以根本不舍得勉强自己的自由意志——两年前她就是这个观点,只是没有自洽的逻辑,从而落荒而逃。
如今也依旧如此,可区别就是她现在也没有勉强谢为,只是给了自己一个自由的追求空间罢了。
谢为听了她的话,第一反应就是‘谬论’,可同时又忍不住有点羡慕李芷绒。
女孩儿是他见过最自由最洒脱的人,性格是全然的大小姐做派却又没有跋扈的过了头……其实怎么可能一点都不被吸引?
被这么耀眼的一个人热烈的,孜孜不倦的追求着,说没有感触完全是在装。
可自己能给她什么?差距太大了。
虽然李芷绒或许什么都不需要他‘去给’。
谢为觉得脑袋有些晕,修长的手指按了按太阳穴。
“你这不还是醉了嘛?”李芷绒去扶了他一下,埋怨的嘟囔:“怪不得会问这么奇怪的话。”
她瞄了眼三楼:“要不然你去休息室睡一会儿吧。”
这种情况下再坐车的话,会不会吐啊。
谢为没说什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