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栎天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攥起灵犀手指颤抖,“负雪?负雪!你怎么样?!”
时间过去良久,秋负雪都没有再传来任何声音,对面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但是灵犀石还亮着微光,通讯并未中断。
原栎天一颗心悬了起来,就在这时,灵犀另一边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
“他很好。”
而后,微光泯灭,对面的灵犀被彻底碾作了粉尘。
……
空旷的寝殿响彻着暧昧的回音,其中时不时夹杂着痛苦难耐。
脆弱的人儿双臂高举,腕间被一抹红绸紧紧绑缚着,再往下是不着寸缕的身躯,紫印红痕毫无章法杂乱遍布其上。
纤长浓密的眼睫紧闭着,偶尔轻颤,似在忍受着什么极大的痛苦。
九方苍泽双手轻而易举覆过了那纤细的腰肢,只要掌心微微施力,就能轻松折断一般。
“屡教不改。”
他趴在人的耳边轻叹,而后发狠咬上了那被横江贯穿的伤口。
疼痛突如其来,秋负雪发出一声呻吟,但那双好看的眸子依然紧闭着。
魔气周而复始进入体内,毫无节制地索取让妖冶的魔纹充满了生机,而那承载着生命的灵却凋落得只剩下了花蕊。
伤口啃咬而出的鲜红液体顺着身体流下,九方苍泽舔了舔猩红的唇瓣,“但是这次多亏了你,本座才抓到了劫云那家伙。”
秋负雪绑缚的双臂绷紧,眼睫颤了颤。
九方苍泽发泄而出,手掌怜惜抚上了那苍白的脸颊,“秋负雪,你坚持不到下个赤月来临了,没有利用价值,你说本座该如何处置你?”
闻言秋负雪终于睁开了眼睛,他张了张干裂的唇瓣,声音嘶哑,“九方苍泽……求求你,杀了我……求你了……”
“啪——!”
毫无血色的脸庞终于浮上了一抹红晕,秋负雪被扇的头歪向一侧,费力喘息。
九方苍泽面色阴沉,眼眸中闪烁着骇人的情绪。
他按住对方的后脖颈,生生挣脱了捆缚的红绸,不管一双刻着咒印的手腕磨到碎烂,而后一把将人摔到了地上。
身体已然麻木,秋负雪已经感觉不到哪处更疼了。
漆黑的鞋底踩在了脸上,九方苍泽用力碾了碾,而后将一把普通的长剑扔到了他身上。
“起来,和本座打一架。”
这个要求简直就是无理取闹,秋负雪伏在地上不动,对方等烦了,突然抬脚踢在他的脸上。
鲜红糊满了口鼻,赤裸身躯从榻边滚到了殿中,九方苍泽踩着那一条血痕紧追不舍,声音充满怒气,“起来!”
“咳……”
秋负雪撑着身子费力爬起来,伸长了手臂去够那把长剑,刚将剑柄攥到手中,横江便迅疾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