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合约,我不会签。”
祁肆言似乎早有预料,不再劝他,看着他走到门口,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我记得,你说过,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很棒的歌手。”
祁肆言还记得,说出这句话的少年眼里闪着光,自信且坚定,如同一只即将展翅的鹰。
木眠微微睁大眼睛,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掌变得僵硬。
唱歌是他的热爱。
他曾梦想着有一天能够站上璀璨的舞台,开一场属于自己的演唱会,让所有人都能听到他自己写的歌。
可是他现在只能残喘的活着,每天有做不完的工作,赚的钱还不够养活自己,母亲日复一日高昂的医药费,早就将他的梦想彻底击碎。
就连在幽蓝唱歌,也是为了赚钱。
梦想这个词语,已经离他很遥远了。
说出唱歌是梦想这句话的少年似乎早就死在了那个夏天。
他自嘲地笑了笑:“都是以前瞎说的,我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资格谈梦想。”
他现在连最基本的生活都是勉强。
“我现在是站在商人的角度来签你,我相信你的潜力,不只是作为你的前男友。”
祁肆言知道他的脾气,吃软不吃硬,适时地给他一些空隙。
“你可以考虑一下,辰星已经和王昱年解约了,你不用有压力。”
木眠没说话,盯着祁肆言那张完美无瑕的脸。
三年过去了,他还是看不懂祁肆言。
“那你为什么。。。。。。”
“因为我需要一个结婚对象,而那个人,只能是你。”
“你知道我在祁家的位置,不是很见得光。”
木眠生生将自己想要反驳的话咽回去。
你没有见不得光,你,祁肆言,很好。
木眠没问,为什么偏偏是他,非是他不可吗?
可是一想到要是自己没同意,祁肆言也许会有麻烦。
光是想想,他的心就发酸,这么多年,他还是会心疼祁肆言。
隔了半晌后,他闭上眼再睁开,嗓子有点哑:“我同意。”
就算他们的关系只能靠一纸合约来维系,他也无所谓。
只要对方是祁肆言,就行。
“和你结婚,我需要做什么?”
祁肆言似是松了口气:“我需要你和我同居,我会在公开场合牵你的手,和你拥抱,亲吻。性生活方面,如果你不愿意,我暂时不会勉强你,你每天需要向我报备你的行程,每天都做了什么,心里在想什么也要告诉我,”
木眠的耳根热了起来,这些简单却又亲密的事情,让木眠在脑海里瞬间就有了画面。
光是想想,就让他身体里的血液沸腾。
祁肆言的话还在继续,像是怕他抗拒,声音温和了许多:“你知道的,我很黏人。”
这一点没人能比木眠更清楚了,三年前在一起的时候祁肆言就连课间都会拽着人去卫生间,把他按在门后亲到他腿发软。
像是得了皮肤饥渴症,上课的时候都要偷偷转过身来,在课桌底下捏木眠的手指。
木眠还没从回忆里抽出来,又听见祁肆言用严肃的语气说:“合约期间,你不能和任何人谈恋爱,如果你现在有交往对象,立刻和他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