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选择叫来人,挑亮了书房的盏盏烛灯。
徽鸣堂另一头——
目睹全程的元九,终于忍不住蹙紧了眉头:“奇了怪了。”
王妃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是想趁此机会留在徽鸣堂,监视殿下?
总不可能真的是为了让殿下读书吧!
-
慕厌舟真的读了一夜的书。
……
次日清晨。
春雨淅沥,草木洇润。
薄薄的雨雾将亭台水榭晕成了水墨。
昨日两人在徽鸣堂内,待到了深夜,今日的早膳,也因此延后了一个时辰。
在大楚,王妃平日里,并不需要与亲王一道用膳,因此到了辰时,宋明稚便遣酌花院里的侍从,提着食盒,将早膳送到了徽鸣堂去。
他则独自撑着把伞,走进了院内。
此时,檐下的空地已经被酒坛堆满。
见到他来,侍从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躬身行礼道:“启禀王妃,王府里的酒已全部清出来了!您看是锁在地窖里,还是……”说着,便犹豫地朝他看了过来。
若想养病,齐王应当避免食用辛辣、刺激之物。
酒这东西,更是连碰都不能碰一下。
因此,这日一早,宋明稚便吩咐侍从们,将王府里的酒全部收了起来。
宋明稚收起雨伞走到了屋檐下,随口道:“锁在地窖里就好。”
侍从立刻答道:“是,王妃!”
说着,他终是没忍住偷瞄了宋明稚一眼。
听说昨天晚上,王妃一直待在徽鸣堂内,直到深夜方才离开。
而平日里向来都不务正业的齐王殿下。
竟然也在书房里待了大半夜……!
看来殿下他果然是一见倾心。
嘿嘿。
宋明稚:“……”
上梁不正下梁歪。
齐王府内的侍从,都是那个老昏君所赐。
那昏君自己不正经也就算了。
连带着手下的人,竟然都没个正形,也不知道整日里在胡思乱想什么。
低级趣味!
宋明稚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