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云袂咬唇,神色有些迟疑。
常年被那些术修欺负的他看着被迟长夜他们围攻,几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几人,忽然意识到他们好像也没有记忆中那么可怕。
耿星河狠搓云袂的脑袋,知道被霸凌过的人一时之间都是很难消除内心的心理阴影的,所以没有一个劲的强逼,而是对着他温柔地笑笑:“没事,放心大胆的去,还有我们帮你兜底呢。”
云袂抬头对上耿星河布满笑意的眼睛,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蛊惑住了一般,用力地点头。
他抬手掐诀,心中按照之前特训的那般努力催眠自己和那些术修才是真正的队友。
耿星河在云袂法决扔出去的一瞬间便察觉到了不对。
“明月师兄!”
时明月利索地转身就跑,顺利地避开那道直接把地板劈出一道裂缝的风刃。
这也算是他们在这段时间里培养出来的默契之一了。
一击失败,耿星河没有丝毫的意外,毕竟想要从心里认同之前一直欺负自己的人是自己的队友确实有点难度。
耿星河看向失手后忐忑不安的云袂,诱哄:“没事,你这么想,你加入他们的队伍并不是和他们狼狈为奸共同欺负人的,而是要去从内部瓦解他们,干死他们的。”
云袂用力地点头:“我知道了。”
他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眼里充满了坚定。
云袂手指灵活地掐诀。
疾风咒!
法咒精准地命中了其中一人的胳膊,在上面划开了一大道伤口。
耿星河瞥了一眼,在看见他们的血条在及格线周围徘徊,抬手便直接把他们几人给奶满了。
耿星河把云袂往前一推:“来,你随便打,只要打不死,我就能把他们拉回来让你继续打。”
云袂乖巧地点头,手印结的都快有了虚影。
看着云袂兴奋的样子,耿星河好整以暇地望向对面那几个狼狈地想要脱开,却偏偏被“百分百痛击我队友”的buff给逼的苦不堪言的术修,开口:“连道攻击都脱不开,我看你们才是真正的扫把星吧。”
“只要你们给云袂道歉,就放你们一个痛快如何?”
“道你妈道歉,他就是个扫把星我说错看吗?”
对面的术修愤怒地吼道。
耿星河嘶了一声,故意往云袂身边靠了靠:“小师兄,我好心让他们道歉,结果你看他们不仅不道歉还骂我。”
耿星河茶里茶气地拱火,在听见他们的骂声后条件反射地一抖的云袂迅速恢复了状态,出手又狠了几分。
像这种最低级的淘汰赛,基本上不会有人来观看,只有一个裁判管理着二十几个赛台。
所以在理论上,只要那几名术修没有开口认输或者是被打到濒危,那名高高在上的裁判便不会判定他们输了比赛强行终结。
耿星河抬头瞄了眼裁判,见他们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这边后悄咪咪地往他们身上挨个贴了一张禁言符。
随着一招招法术击中对面的术修,云袂的眼睛也越来越亮了起来。
孔姿彤他们适时地收手,转攻为困,把那几人牢牢地牵制在了比赛台中央。
球球也从挥舞着小翅膀从耿星河头上跳到了云袂的头顶,跟随着云袂掐诀的动作上跳下窜地开始骂人。
见昔日看不上的扫把星竟然能够伤到他们,那几名的术修脸被憋的通红,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只会把法决从来打不中敌人的扫把星到底是怎么命中自己的。
可惜被贴了禁言符的他们不仅没有办法张口,每次当他们快要脱离扫把星的攻击范围时,就会有一柄剑或者一把锤子把他们砸回去。
耿星河优哉游哉地站在云袂的身边,时不时给他们一人来上一针补满血量,以防云袂出手太重直接把人给淘汰了。
云袂也很懂地没有用出那些大招,而是像是钝刀子割肉一般,用着一些杀伤力不大但是侮辱力极强的招式慢慢地折磨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