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莫问丹嗤笑道:“只是做个样子罢了,真正想要有个结果,还得是白玉京和天墟的人自个儿上心调查。”
&esp;&esp;“往常还有个仙盟在上头顶着,如今仙盟才分化多久?魔教势力就敢踩在我们头上动刀子了,他们却还只会在这儿磨磨唧唧打嘴仗。”
&esp;&esp;姜里雁支着脸侧打了个哈欠。
&esp;&esp;本应讨论那伙人来历,如今四座仙盟的人却你一句讥讽,我一句暗嘲,夏国的修士则是老神在在不参与其中。
&esp;&esp;其他势力偶有掺和进去,也都于查明情况无益,闹得仿佛市井般吵嚷。
&esp;&esp;不多时,七位白衣修士翩然落地,脸上都是暗含怒意的冷漠。
&esp;&esp;“破坏弟子大比的那些人,一个也没抓住?这么多修士在此,竟也能让他们跑了,简直荒谬可笑!”为首的白衣修士上来便是一句质问。
&esp;&esp;齐孟然情绪没有变化,平静道:“他们来时准备充足,且目的明确,并未停留太久。比起追击,各势力的弟子要更重要一些。”
&esp;&esp;“你们白玉京这么多修士在,不也让人一窝端了?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跟谁欠你们似的。”神剑看不惯他这副姿态,直接嚷着怼了一句。
&esp;&esp;白衣修士目光一转,见是神剑,这才收敛了一些,却也哼声道:“听说醉仙迷倒了众位,可前辈您乃是灵剑,又怎会受到醉仙干扰,为何不出手?”
&esp;&esp;“大爷我不用照看着宗里的弟子么,难道我是你们白玉京的老祖宗,那要是你们现在跪下叫一声,说不准以后我连你们一块儿罩着!”
&esp;&esp;神剑说话从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怎么写,对方识趣还好些,若是非要把脸凑上来挨骂,他也不会考虑所谓宗门之间交际关系。
&esp;&esp;白衣修士沉默片刻,显然是在暗暗平复气息。
&esp;&esp;莫问丹不由压低声音道:“以前只听说过这位神剑前辈实力高深,没想到他骂起人来也颇有些功底。”
&esp;&esp;姜里雁眼底笑意正浓,说道:“他向来都是这个样子。”
&esp;&esp;上古莽荒稀奇古怪的事情数不胜数。
&esp;&esp;最奇特的一道风景,便是面无表情的剑修沉默挥剑斩杀各种凶兽,而他手里那把剑还嗷嗷乱叫,各种讽刺叫骂扰得他人心神各种不稳。
&esp;&esp;今日说得都算斯文许多了。
&esp;&esp;“天墟的人呢,为何还没来?”
&esp;&esp;白衣修士环顾四周便紧紧皱起双眉。
&esp;&esp;齐孟然还未开口,一只巴掌大小泛着灵光的纸鹤飞落至他面前,待齐孟然读取完纸鹤内传递的留音后,神情微顿,随后低声道:
&esp;&esp;“天墟即日起封山三年,此事全权交由春秋阁代为处理。”
&esp;&esp;“封山?”
&esp;&esp;“这是为何,天墟怎会突然做出这种决定。”
&esp;&esp;“快快回禀宗门……”
&esp;&esp;前有魔教势力闹事尚未了结,后又有上六宗之一的天墟陡然封山,种种变化来得突然,叫人无端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esp;&esp;作为目前唯二的知情人士之一,莫问丹努力克制自己表情不露出异样。
&esp;&esp;齐孟然轻声说道:“南风长老,既然天墟已经将事情处理的权柄交由春秋阁,那么此事要从何查起,又该如何应对,不知您有什么高见?”
&esp;&esp;白衣修士傲然睥睨众人。
&esp;&esp;“哼,那些魔修想必谋划已久,就算逃离也做足了准备难以追寻。依我看来,各势力派出几位实力高些的修士,大家一起联手杀入他不渡城,就算抓不到这幕后之人,也定能给这群魔教势力一个教训。”
&esp;&esp;齐孟然沉吟片刻,摇头道:“恐有不妥。”
&esp;&esp;“说来说去也说不出个章程来,那位玄山的宗主可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话,莫不是有什么高见?”先前那位质问公平的兽宗长老忽然出声,横了她一眼,话里满是挑衅意味。
&esp;&esp;“没有。”姜里雁语调慵懒地答道。